“现在什都没!”周杨从口袋里抓出把白色药片,劈里啪啦掉落地,他把药片甩到弟弟脸上,“看到这些药吗?天天吃,天天吃!程砚不要,吃药有什用?啊?你说啊?!”
周杨几乎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指甲在周都手臂上留下深深抓痕。他会儿哭,会儿笑,短短几分钟陷入精神异常。周都被他骇得心头发寒,所有想说话都被堵在胸口,他手足无措想扶,却不知从何下手。
手机铃声忽地响起。空荡荡空间里音乐飘忽起伏,周杨却在几秒怔顿后眼睛亮,像忽然活过来。
他跌跌撞撞从沙发角落翻出自己手机,跪在茶几边捧着手机接起来,凑到手机屏幕前面温声开口:“砚?”
他声音温柔虔诚,面容像沉浸在真诚爱意中恋人,却令旁周都无端感到汗毛倒立,心生寒颤。
大门被急促砸响,声声如催命符。动静持续很久,门才从里面被拽开,砸在墙上发出声巨响。
周都喘着气站在楼道口,看着门里周杨。
他哥像是变个人,短短个多月时间瘦得几乎脱形,头发凌乱,眼圈青乌,嘴唇苍白干裂,宽大领口松垮堆在肩上,露出锁骨上漆黑纹身。
周都吓跳,但还是硬着头皮杵在门口不肯走,低声说,“哥,求你帮。”
周杨死气沉沉盯着他。周都咽咽口水,手指用力攥成拳,走进门里,“们起去找程砚哥吧,哥,自己去没有用,只有你能帮。”
电话那头安静,冰冷,像根线从耳朵穿入大脑,吊起神经。
男人低缓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来找。”
他说:“现在。”
天夜未眠,疲惫还是令程嘉余睡去。梦里也疲惫,睁眼闭眼都没有光,除咒语般熟悉低喃无时无刻环绕他,没有别声音。
长时间囚禁令他偶尔出现幻听,记忆混乱和身体疲倦状态。不安和焦虑常令他做噩梦,梦里是无尽后退黑色
周杨指着门,“滚出去。”
两人僵持。周都深呼吸几次,最终坦白,“哥,实话告诉你,已经报过警,但是警察帮不,没有证据。如果你也不肯帮,只能去找嘉嘉父母……”
“砰!”声,周都被猛地砸在门上,猝不及防剧烈咳嗽起来。周杨忽然疯般扑上来勒住他衣领,“谁让你报警?你再敢多说句废话,小心废你舌头!”
周都满脸通红喘不上气,面对失控兄长有瞬间恐惧摄住他大脑,但他奋力摆脱掉周杨手,“哥!程嘉余已经失联个多月!”
“你以为这怪谁?还不是你错?!要不是你带他乱跑!要你不是脑子有病喜欢那个病秧子废物!”周样失往日切精美温柔表象,不稳定神经病症爆发令他目眦欲裂如红眼鬼,“开始怎告诉你?让你看着他,盯着他,不许碰他,不许对他有任何想法!为什不听话?为什要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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