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在观赏场风景,不……他觉得是场盛宴。骨头搏动,汗水混杂,不得挣扎与解脱,是与捏住颗心脏截然不同却殊途同归快乐——剥离皮肉,拆开再拼合,拼合再拆开,每次击打和凌虐都是精细控制步骤。
程砚短暂地失神,视频里小孩就变成弟弟身体。只鞋踩在他背上,把他脊背踩进个乌青凹陷。
程砚移开电脑,看到自己勃起性器顶起西裤。
“控制欲望通常更容易在肉体上得到满足,你从前对其满足条件要求太高,导致你在青少年时期常规性欲无法得到纾解。之后你弟弟不再满足最高条件,你便退而求其次,以性施虐方式寻求解决。”
“你能够长期自控在相对合理范围内试图解决你个人需求,这代表你理性,解你自己,反社会型人格障碍不强烈。你依旧能够控制你本身心灵和肉体,程砚。”
砚低声开口,不知在问谁。
“他犯点错,但可以帮他改正。”
程嘉余差点死。他被送进医院,不知呆多久,最后还是醒过来。神志慢慢回复进身体后,所有人发现他变个人。
程嘉余失去某段特定记忆,却变得极度敏感易怒,点点动静就足以令他大发雷霆,哭闹不止。他不愿意配合治疗,拒绝与任何人沟通,包括程砚。当程砚来到他床前试图握住他手腕时,程嘉余失控打翻吊针,把床头碗筷和药瓶扫地,以至于医生不得不给他注射镇静剂。
那双温软清澈眼睛不再全心全意地注视自己。当程砚意识到这个事实,他五脏六腑都感到厌倦和恶心。
“你说你弟弟是个失败品,但是你依旧没有离开他,不伤害他。程砚,这是否意味着你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有治愈可能?”
烟燃尽。程砚按熄灭烟头,垂眸整理袖口,牵好衣襟点褶皱。
那双俊美深邃黑眸抬起,忽然笑意替代冰冷,冷静与漠然褪去,名为疯狂
程嘉余最后还是个失败品。
犯人是几个和程嘉余样大小孩,说要陪他起玩同学,把人带去山上,之后各自回家,无人异常。程砚按部就班,平静而适时地表现出焦急和谴责态度,与父母同把孩子们个个送进看守所,便退回去继续做他伤心欲绝却遵纪守法好哥哥。
没过多久程砚断断续续收到视频。画面有些摇晃不清,几个孩子被扒衣服绑手堵嘴扔在地上,用棍子抽,用脚踩,打出血痕就停,把衣服穿回去。第二天继续打,棍子捅进旧伤痕,血冒出来,惨叫闷进喉咙。
程砚个个视频翻过去,看得专心细致。视频里小孩都趴在地上动不,看不清脸,只看见完好身体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溅在地上,就像他看到程嘉余。
切声音都压成沉闷击打声,皮肉不断滚动,翻涌,从浅白变得通红,再变得深紫发黑,从手指到脚胫骨战栗和挣扎,每寸都被程砚纳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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