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野
视线正好与宋玉风对上，他听见范小西低声问：“老大，
们要跟拍吗？”
宋玉风简单回
个“跟。”
任南野立刻说：“纪前辈，们也想和您
块去看看。”
“好啊，”纪元赫收拾着外套和水杯，提醒道：“要去沙漠，那边有观测站，你们带件外套，夜里起风会有点冷。”
纪元赫笑着，目光深沉：“个人搞工程，看不懂这些文绉绉东西，不过裴喜欢，这本笔记本是他。”
硬壳略显褪色，仿佛被人摩挲过千万遍，封边有条裂纹，但页边角十分整洁，没有任何折痕。
“裴前辈字写得真好。”任南野小心地还回去。
尾声已近，镶嵌在墙壁上古老摆钟发出声脆响。
宋玉风在场外对任南野打手势。
纪元赫回忆着：“他跟两年就出师，后来有自己研究项目，再后来已经是独当面专家，”说到这，他面露得意：“你知道问道行星探索计划
？裴是总师，发射成功时候，他还给拍张照片。”
纪元赫翻开笔记本，从里头找出张老照片：“喏，就是这张。”
任南野瞥见右下角日期：[2000.1.1]：“是千禧年啊。”
纪元赫珍重地摩挲着照片：“那是个好日子。”
笔记本摊开，露出里头做成标本枯花，那是种粉白小花，任南野瞧见，好奇道：“这是什？”
任南野对老先生说：“今天先到这吧，辛苦您。”
“不辛苦，跟你聊天很开心。”纪元赫再次跟任南野握手。
摄像机闪烁小红点熄灭，纪元赫偏头望向时钟，才后知后觉地说：“明天星期三。”
“星期三，有什说法吗？”任南野有点好奇。
“裴有个习惯，他每周都会记录日出，般在星期三，”纪元赫起身，走到柜子旁，打开其中个，拿出小型相机，他转身说：“他走以后，帮他记。”
“这个啊，叫风车茉莉，”纪元赫捡起其中朵捻在指尖：“这种花能从石壁里长出来，生命力很旺盛。裴去研究基地那段时间，正巧是他最忙时候。信寄出去多，收到来少。不过每次收到信，里头都有朵茉莉。”
纪元赫手背遍布斑点，注意到他手下压着那本厚实笔记本，任南野询问道：“能看看？”
“当然，”纪元赫把笔记本递给他。
笔记扉页上用钢笔写行字‘②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月亮。’
“您喜欢毛姆？”任南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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