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袁渊自觉去洗碗,不过会袁母也跟进来。
她问:“怎心不在焉?”
袁渊笑笑:“您看出来?”
袁母哼声:“别转移话题,
“你这个同学,他家里可能对他不好。”袁母说。
袁渊诧异:“为什这样说?”
“直觉而已。拍毕业照是多开心事,孩子却连笑也不笑,定是在家严肃惯。”袁母不是爱说别人家闲话人,这样评价也只是有感而发。
是这样吗?
袁渊拿回照片,却没办法再看下去。
变……
陈冬阑和从前,大变样子。
“就是这个?”袁母凑过来,委婉道:“拍照时他不开心吗?”
面容还显稚嫩陈冬阑,站在个个笑容灿烂中学生里头,个头虽拔尖,却并不起眼。他没有笑,看着镜头,因为眉眼间片漠然,显得眼神空洞。
他仔细回想中学时期陈冬阑,只找到模糊片段,陈冬阑坐在教室中心,也像坐在角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
。
袁母自己也有点不适应,咳咳,恢复冷脸:“你以为是着急?你不急就算。”
袁渊笑着送走她。
没过几分钟,袁母又走回来:“袁渊啊……”
袁渊放下手机,作洗耳恭听状:“您说。”
无论回忆起哪个片段,陈冬阑都是没有笑。那段他最无忧无虑,最闹腾最欢快初中岁月,陈冬阑却不曾觉得开心。
那时他,到底是怎样?
直到晚上吃年夜饭,他心里都还挂着这件事。
袁渊家年夜饭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人少却很热闹。袁父精湛厨艺是被袁母几十年如日刁钻口味锻炼出来,每年都会摆大桌,从来没有吃得完时候。
家人从中午开始忙活这顿饭,到徬晚才吃上,边吃边闲聊,气氛说不出温馨。
而他在大学里第次见到陈冬阑,是在校辩论队新生入队第天。
陈冬阑站出来,背挺得笔直,他语气淡淡,声音也不大,却给人条理清晰,饱含自信印象。
“发什呆?”袁母说,“看到,然后呢?”
袁渊回过神来:“他叫陈冬阑,们是初中同学,也是高中校友,大学校友,现在都在T市工作。”
“那还挺有缘。”袁母将照片拿到手上细看。旧照片也翻起她回忆,那个时候她工作忙,袁父工作也忙,很少关心袁渊,甚至常常将他放在小姑家里,放就是个月。但他没有因此收到伤害,让她很是欣慰。
“和说说那个给你做饭朋友吧。”袁母望着袁渊,眼里满满都是“不相信那是个男孩子”。
袁渊没办法,他说:“您等下。”接着在自己放旧物柜子里翻找起来,如果没记错话,初中毕业照就压在柜子最里面。
“您来看。”旧照片用现在眼光来看,不是很清晰,又因为在柜子里压久,外表灰蒙蒙。
在个个青葱面孔中,袁渊花点时间才找到陈冬阑。
他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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