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跑道上有个四班
人跑歪
，差点撞到他，他才后退。”闻煜偏过头，像看台第
排抬下下巴，“
本来还在想会不会是意外，但是你看。”
六班大帮人不知何时聚到最前面，围着刚刚回来孙文瑞。周遭气氛凝重。
傅予寒不方便下去问，蹙眉道：“他怎
？”
“你进去喷药时候，他在比跨栏。”闻煜说，“跑道上被个四班人踩——穿钉鞋。”
“……操，”傅予寒面色冷下来，“你确定？”
“也想啊，这不是愁积分吗！”
“现在也是六班人啊，难道不想赢吗？”闻煜笑道，“正好闲嘛，别不敢保证，不掉队还是可以。”
“好好好，你说啊。”有人自告奋勇，体委开心得不行，当时就说，“那去主席台汇报下。”
他灵活得像个猴子，说完就窜没影。
傅予寒这才开口：“你把脚踝绑上是为这个？”
“换吧。”傅予寒说。
“那三级跳远呢？”
“下午再看，好就不用换。”傅予寒看怕扣分只好蹲在地上体委眼，“估计你找不到别人跳三级跳。”
人是有，就是成绩跟傅予寒不能比，换人等于主动放弃这个项目积分，体委心在滴血。
“好好好，先去跟李威确认下接力。您老中午好好休息，争取下午能恢复。”
药从门后走出来。
阵凉风扑面而来。
接着他就看见闻煜坐在门边长凳上，刚刚给左脚穿上鞋，裤腿露出来部分有截白色东西。
绷带？
傅予寒愣愣：“你脚又扭？不是没项目。”
“虽然懒得记人名，但不是脸盲。”闻煜笑笑，“再说运动员前胸后背贴着班级呢。”
傅予寒没再说话，扶着椅背想站起来。
闻煜笑笑，没搭理他，像是默认。
于是傅予寒就更疑惑：“你什时候这有献身精神？”
在他认知里，闻煜是个看似对谁都友好，实际上谁都不关心人——除杨帆和褚磊他们。为班级荣誉牺牲自己脚根本不像是闻煜会做出来事。
“你没看见你是怎伤吧。”闻煜虽然在问，语气却是陈述。
“不是七班那个叶凯没站稳。”
李威坐在前排，体委说完就想青蛙跳到楼梯上，谁料半途被闻煜给拦住。
“等下。”他说，“接力来跑吧。”
傅予寒和体委起转过头。
体委疑惑道：“学霸，你不是说自己四体不勤吗？”
“百米考试能及格吧。”闻煜说，“李威今天两个长跑项目，你就不能让人家休息下吗？”
“没扭。”闻煜笑笑，“以防万。”
防什万？
闻煜没说，傅予寒没问。
但他很快就知道。
两人回到看台，体委跑过来问傅予寒情况。他来是关心傅予寒，二来也是想确认接力赛要不要换人，这会儿离接力赛开始大概还有个多小时，得提前去跟主席台那边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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