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山没关系,跟你每天给送饭没关系,跟月亮也没关系,”孟亦舟手就搁在沈晚欲脸庞,虎口那道疤膈着皮肤,有点疼有点痒,“答应来,是因为知道,成年人怯懦,需要个堂皇借口,才敢把心事和盘托出。”
心微微提起来,孟亦舟还没开始说,沈晚欲就预感到紧张。
“沈晚欲,”孟亦舟声色低沉,他微微俯身,“确实忘不掉你,这七年来,没有天忘记过。”
听着这夜色中自述,沈晚欲眨眨眼,鼻腔就如扎进无数细小尖针,眼眶湿润根本止不住。孟亦舟十分平静,云淡风轻地像在讲别人故事:”告诉过自己,不过是失去而已,本来就没有个人能够完全属于另个人,不必难过。”
“这世界上大部分对来说并没有多少意义,”讲到这里,他仍然是平淡,“为对抗虚无,找到电影。可是你那不同,你曾经让体会到比电影还要多很多快乐。你是知己,朋友,爱人。”
聊聊,孟亦舟主动说要跟他聊聊,这简直让沈晚欲受宠若惊。
沈晚欲愣愣地点点头:“好。”
孟亦舟将最后那点烟吸完,摁灭在烟灰缸里,他拍拍身旁位置道:“过来。”
他说什沈晚欲就照做什,乖乖过去,坐在孟亦舟跟前,仰起脸颊,路边霓虹光缓缓流淌过他眼底。
“就今晚而已,”孟亦舟平声说,“明天天亮,切都不会变。”
Marlboro,孟亦舟回到床边坐下,将那半支烟叼进自己嘴里:“你不是说过,会上瘾东西不碰。”
沈晚欲被他这动作弄得微愣,孟亦舟坦然地含着他抽过烟。
白雾缭绕间,月光越发稀薄。
沈晚欲转过身,目光落在孟亦舟脸上:“顾莱也说过你在戒烟。”
孟亦舟笑,无声地,悲苦地笑着,对着黑夜吐出口白雾。
“你对笑笑,”孟亦舟边说边揉沈晚欲头发,他柔和得像轮月亮,“就像把整个世界给。”
沈晚欲哭,泪水无声地滑出眼角,他静静地听着对面剖开颗怦怦跳动心。
“但是你走
沈晚欲明白,什都明白,他使劲点头。
孟亦舟伸出食指,动作轻柔地碰过沈晚欲脖子上那些紫红色痂,问他:“咬疼吧。”
确实疼,但沈晚欲没躲也没后缩:“不疼。”
“知道为什答应跟你过中秋吗?”孟亦舟用指腹刮刮沈晚欲脸颊,就要收回。
沈晚欲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手,重新将脸颊贴上去,贪婪汲取他掌心温度,摇摇头。
沈晚欲问他:“为什戒烟?”
孟亦舟回答:“想戒就戒。”
沈晚欲背靠窗台,贪婪地看着今夜孟亦舟,重逢以来,他们鲜少有这样心平气和时刻,尤其孟亦舟不再那冷漠尖锐,没针对他,没讥讽他。
薄薄光影在他身上晃,这里真是个适合看月亮好地方。
孟亦舟掸掸烟灰,忽然开口:“咱俩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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