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赤脚踩着木质地板,微微躬身,倚着窗前栏杆,指尖夹着半支烟。
低头看,地上烟灰缸里堆小撮烟蒂。
孟亦舟将毛巾往脖子上搭,走过去,抬手抽走沈晚欲齿间烟:“什时候学会抽烟?”
沈晚欲抬起头来,稀薄月光将他映在半光亮半黑暗里,让他看起来很落寞:“记不清,大概是在柏林那会儿。”
烟上刻着串小小
孟亦舟偏头,似有若无地碰着他耳垂:“为什?”
沈晚欲有气无力地摇头,仰高汗湿下巴后脑勺抵住床板:“你不肯来梦里,弄不出来。”
心头狠狠悸,孟亦舟闭闭眼,沈晚欲小腿动,碰到孟亦舟,他伸出颤抖手指顺着孟亦舟脖颈往下,要去勾扯他睡袍腰带。
“来,”沈晚欲压低嗓音,有点诱惑,“让你舒服……”
孟亦舟把截住沈晚欲手,在黑暗里盯着他,看清楚藏在黑夜里所有切,那眼尾发红,那眸中水雾迷蒙,那满身可怜伤痕。
能为力,是无法跨越阶级,是无声决裂时血和泪,两千多个思念成疾日日夜夜全在这刻爆发。
沈晚欲浑身血都热,他死死揪住孟亦舟前襟,竭尽所能回应他。直到这时孟亦舟才明白,无论表面上装得多冷漠无情,只要沈晚欲红眼睛,他就受不。
不知不觉中咬变作吻,激烈化为勾缠,沈晚欲脑袋昏沉,隐约感觉得到睡袍往旁边扯开,感官和欢愉完完全全被孟亦舟掌控,他回到久违温柔里,温柔得他想哭。
他们永远是对方盔甲和软肋,那些曾经亲密无间时光仿佛夜回到眼前,沈晚欲在孟亦舟手下反应诚实,攀峰瞬间他嘶哑地叫孟亦舟名字,四肢如藤蔓缠上,献出最用力拥抱。
孟亦舟眼底猩红,吻着沈晚欲眼角泪痣,吻到咸湿味。
手腕被掐住,力气不大不小,孟亦舟不准他动,沈晚欲就乖乖地躺着,懂又不懂地迎着头顶那道目光。
片响,孟亦舟从他身上爬起来,下床。
“你要去哪儿?”沈晚欲挣扎着坐起来。
孟亦舟微微偏头,轻声说:“你先睡吧。”
他走进浴室,里头很快传来水声,那扇磨砂玻璃门再度被推开时,雨已经停。
沈晚欲喘得像岸边搁浅尾鱼,眼神焕散地望着天花板,肩膀和脖颈伤口艳如胭脂,他抖得很厉害,明明没有真枪实战,他却像在欲、海狂潮里走遭,自从离开孟亦舟以后,这事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
那白色睡袍腰带松垮散来,孟亦舟捏住那片下摆,嘲他:“这就不行,就这点本事还敢惹?”
沈晚欲眼尾红霎时蔓延脸颊,小声说:“好久没有”
“没有?”孟亦舟鼻尖逼近沈晚欲,“没有什?”
“没碰过……”从前甜甜蜜蜜谈恋爱时候,床笫间荤话沈晚欲总是不好意思承认,现在他却不难为情,愿意把所有爱、欲都,bao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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