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舟垂下眼睛,审度地望着沈晚欲:“看你表现。”
沈晚欲哪里都疼,但没那怵他,他凑过去,半是试探半是谨慎地在孟亦舟唇上落下个轻柔吻。
孟亦舟面色上毫无反应,不回应不拒绝,褐色眼眸里冰冷却微微有些融化,
“望什?”孟亦舟盯住沈晚欲,眼底杀意还没完全褪去。
“,”被欺负成这样沈晚欲反倒踏实,以前说句话都要打半天腹稿,如今他胆子大不少,哑着嗓子说,“直在等,等你看向。”
往事是两人尘封心结,他们个没解释,个没问。不解释没勇气将心事全盘托出,不问在等对方主动开口。
时间如流水般静静流淌,他们望着对方。沈晚欲就这坐在台阶上,样子可怜得不行却没忘记笑,小心地向孟亦舟示好。那双饮血般眼睛里猩红逐渐散去,翻江倒海情绪终于归于平息。
孟亦舟身上气息不再那凶狠,他抬起颤得不明显手,替沈晚欲把衬衣拉好,就要起身。
欲居高临下,唇红得像染脂膏,看着雾气缭绕中清孟亦舟满含杀气双眼。
孟亦舟没停顿,拉下沈晚欲,从他喉结开始咬,尖牙危险地啃食着那块脆弱骨头,他当真化身成头狼,想用尖牙利齿把眼前人撕开,打碎骨头连着筋地吞下去。
被压抑隐藏情意忽地爆发,就像枯柴被把火点燃,轰地烧遍每根骨头。爱有多深刻,恨就有多浓烈,全部融化在这血淋淋撕咬里。
沈晚欲往后仰身,献祭般奉上雪白脖子,那片被“报复”得惨不忍睹,孟亦舟还不解气,抬手揪住他前襟,用力扯,扣子啪地崩掉两粒。孟亦舟偏头,口咬住那笔直锁骨,甚至能听见那块骨头发出轻微咔嚓声,沈晚欲死死闭紧眼睛,眼睫毛控制不住地颤啊颤,他打定主意,就是天崩地裂也不哼声。
沈晚欲倒嘶冷气,用那只抖得不成样手安抚地揉着孟亦舟发心,附在他耳边说:“只要你肯回头望望,就能看见站在原地。”
“孟亦舟,”浑身瘫软沈晚欲赶忙抱住孟亦舟条胳膊,牛皮糖样黏在他身上。
孟亦舟低头:“嗯?”
“你要去哪儿?”沈晚欲仰高下巴。那小片皮肤青青,紫紫,瞧着怪可怜。
“开房,”孟亦舟任由他抱着,“换衣服。”
沈晚欲张口就疼得龇牙咧嘴,还是不放心地追问:“那还跟起吃晚饭,看月亮吗?”
身旧骨。
孟亦舟寒冷神情稍有松懈,却没放开齿间叼住骨头。
不知过多久,痛觉神经似乎全部死去,沈晚欲完全感觉不到痛,那头浑身戾气小狼才放开他。
沈晚欲差点要掉进水里,手臂颤抖环着孟亦舟脖子,他看起来狼狈极,衬衣襟口被撕烂,扣子掉得七零八落,嘴角挂着血迹,尤其从脖子到肩膀那块,全是骇人牙印。
孟亦舟半跪在水里,双臂放在沈晚欲两侧,将他困在身前,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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