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想看第四部?”季松临朝他望过来,灯光下双眸里映照着跳跃光斑。
“啊?”徐尘屿同样没想到,好笑说:“盲选。”
这就叫心有灵犀吧。
窗帘拉严实,投影仪打开,昏暗明灭光线占据眼前所有画面,这部片子叫《马语者》,部上映多年老电影,故事情节和《廊桥遗梦》有着
他很喜欢听季松临讲些不着边际事,就像他会和他聊虚无宇宙,聊杯手磨咖啡做法,或者是生活里最不起眼无聊小事,徐尘屿总觉得这种时候季松临非常有魅力,令他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大概是四年前,唱片店来过个酿酒师,他酒销往全世界,其中有个批次刚好经过整条泛美公路,们聊得蛮开心,他就送瓶,就是你现在喝这瓶。”
眼睫微眨,心间颤动,徐尘屿抬头,就能看见窗外高悬月亮:“你是说这瓶酒走过比赤道还要长路。”
“嗯,”季松临笑,手腕抬,碰到徐尘屿杯子,撞出声清脆响:“这是浆黑啤酒,有点酸味,你还喝得习惯吗?”
不愧是私藏,徐尘屿明明才喝口,却觉得自己已经醉。
充盈满屋。
“这香,”徐尘屿凑过去嗅嗅,跟平时不太样:“你酿新酒?”
没着急回答这个问题,季松临斟满两杯,推其中杯到徐尘屿眼前,才说:“不是酿,不过确实是私藏好酒,你先试试。”
徐尘屿抬起酒杯呷口,舌尖泛起丝酸味,接着就品到醇厚口感,季松临酿酒偏向果酒,质地比较轻盈,这瓶酒却有着种黄金岁月滋味,齿间留下绵延不绝香气,很好喝,也很特别。
“怎样?”季松临观察着他表情。
见他眉梢沾染笑意,眼尾泛起点潮红,季松临伸出手,动作轻柔又爱惜地碰碰他眼睛:“醉?”
“嗯,”徐尘屿抬起如水眼眸,微微笑:“醉。”
这顿饭吃得很是惬意,夜间八点多,侍应生将残羹收走,房间再次变得静谧。现在离睡觉时间还早,季松临摆弄下投影仪,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放很多影片,他问:“要不要看个电影再睡?”
“好啊,”徐尘屿洗好澡,脖颈处搭着块白毛巾,盘腿坐在地毯上。
挑选三五部,季松临询问徐尘屿意见,那人胡乱揉着头发,随意说句:“第四部吧。”
徐尘屿裹住舌头细品圈,笑起来:“确实不错,你在哪买?”
季松临晃晃酒杯,双眸满是亮晶晶笑意:“你知道泛美公路?”
徐尘屿点头,等着他继续讲。
“泛美公路被称为世界上最长条路,几乎横穿十七个国家,北起阿拉斯加,由北极圈内,向南直延伸到火地群岛,全长48000公里,比赤道还长7000公里。”
徐尘屿手撑着额角,神色懒洋洋,听得饶有趣味:“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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