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只点亮盏灯,桌上摆着瓶啤酒,沙发坐着具模糊人影,看不真切,只见他食指间有星火闪闪,他掸掸烟,身旁站着四名高个男人,看那体重,至少得有100多公斤。
徐车屿余光上移,他瞥到鞋子,再往上是剪裁优良黑裤,他觉得不对劲儿,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窗外阵风过,寒凉突然袭面,擦过徐尘屿发梢,他稍微抬首,透过肥武身躯,看向那人,直插在裤兜掌心不由自主收紧。
那人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出头,鬓发参杂丝缕杂黄,光是影子,也能看出他身形高大结实,没有狐狸那般狡猾姿态,张牙舞爪中透出狂妄。
马上就能见到真人,徐尘屿按捺着激动心情,掐红掌心,他看着地面上影子,耳边蓦地响起徐子华声音。
,煽徐尘屿巴掌,转过脸来:“小毛孩不懂事,这是新收马仔,乡下来,没见过什世面,多担待啊”
徐尘屿副手无缚鸡之力样子,被打得踉跄后退,脸上火辣辣地疼,他舔湿划破嘴角。
“肥哥,你不是不知道规矩,”鸭舌帽张开双臂,彻底堵住过道,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坤老大交易,向不见外人,”他把目光落在徐尘屿身上,沉声说:“让他进门不好吧”
别看这些毒贩整天打打杀杀,其实他们精着呢,轻易不信任买家,尤其见到新人,律要盘问清楚,毕竟是玩儿命事,谁都不敢马虎。
肥武扭着圆滚身子,插|进两人中间,他靠近鸭舌帽,小声跟他说些什,听得他越来越兴奋,等到话音落下,两人对视眼,心照不宣地坏笑。
“坤海入伍多年,路摸爬滚打,做过军人和武警,他疑心重、手段残忍,连睡觉时也握着枪。最致命点是,他太解警察那套,如果和他面对面较量,别试图玩弄小聪明,定会被他识破。”
徐尘屿问:“那该怎做?”
“你此刻身份是谁,那你就是谁!”徐子华回答他。
对面坐着人弓下身子,双手相扣,放在膝盖上,他蛰伏姿势像只蓄势待发狮子。
头顶灯光打下来,徐尘屿看清楚他脸,原本激动心瞬时掉落冰窖,才放开掌
鸭舌帽舔湿嘴唇,伸手抓抓胸口,表情异常猥琐,却让开道。
正门后是间套房,鸭舌帽没跟着,他靠着墙壁吸烟,远远地眺望着徐尘屿背影。
胖瘦穿过空无人走廊,徐尘屿全神戒备,他心中起疑,用最小音量问肥武:“你刚刚跟他说什,那轻易就放进来?”
肥武放缓脚步,手摸着下巴,同样小声说:“其实很简单,那家伙特好色,好久没开荤,手底下刚好有两个漂亮妞,答应送给他玩玩儿”
这样回答,徐尘屿听得半信半疑,但他没再说别,专心演个乡巴佬、小马仔,他走路时刻意弓着身子,缩起双肩,乍看,确实像初出茅庐愣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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