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临看着微微闪光显示屏,好笑地说:“也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外婆每
徐尘屿掐着掌心,缓声说:“记得当时好像死很多人,们学校还组织捐款来着。”
季松临声色如常:“母亲是大剧院演员,她每天上下班都坐528路,十多年都平平安安,没想到偏偏那天出事”
听着他平静叙述,徐尘屿心头却像压块沉重大石块,几乎压得他呼吸不顺。
“母亲去世后,外婆把领回家,她不放心个人坐公交车,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她都坚持骑车送上学,直到高中住校,她才没送,那会儿,老想着要是夜之间就能长大,就好。”季松临说。
徐尘屿似乎能想象到季松临童年,个步履蹒跚老奶奶骑着辆脚踏车,带着七八岁小男孩来回穿梭于城市斑马线。
字不落。
这些年来,季松临早已学会克制,情绪上来也能不动声色地压回去,在成年人世界里,示弱不亚于狼狈,而狼狈,是撕裂体面利剑,但这刻,他好像不在乎。
季松临垂首,额前碎发盖住他眼睛,看不清表情:“如果那天没下雨,应该能早点回家。”
百感交集涌来,即使不是千回百转,却也叫徐尘屿心间发酸,之前种种不好猜测像是得到证实。
对于个小孩来讲,生与死之间隔着条长长银河,银河另端是父母,父母旦跨过去,无疑是星辰落幕,从此宇宙只剩黑暗。
徐尘屿再次往季松临身旁靠靠,他皱紧眉头,眼神闪着关心:“你经常不在唱片店,其实是为照顾你外婆吧?”
季松临点点头,算是默认:“外公走得早,外婆养大妈,又养大,也许年轻时太奔波,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要定期带她去做检查。”
糖尿病
徐尘屿似乎想起来什,他拿出手机,编辑条短信,发给季松临,屏幕显示收到串电话号码。
“是这样,有个叔叔,他在市医院内分泌科工作,听说他是这方面权威,这是他联系方式,你带婆婆去看看,说是朋友就行,他会安排好。”
这瞬间,徐尘屿感到丝无措,他不知道能说点什,好像无论说什,都没用。
过去早已过去。
徐尘屿手指微动,想帮季松临捋顺额角乱发,他抬到半,又放下去,只是无声地靠近他步,两人肩膀碰着肩膀,他小声问:“车祸是不是意外?”
“是吧。”季松临想良久,似叹谓似感慨:“你还记得1999年,阳亭路交叉口发生起连环撞车事件吗?”
徐尘屿微微瞪大双眼,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他当然记得,十九年前,Z市发生过桩特级重大交通事故,八辆车连续追尾,其中包括辆528路公交车,当场造成42名生命死亡,电视新闻连续播报周,全省人民默哀。徐尘屿所在小学降半旗,全校师生在校会上敬礼,送亡魂最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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