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现在学聪明,以后就不用再受这种气。
他又在心里宽慰自己,可别懊恼丧气,有是活儿要干呢,何必多想。
忙忙碌碌小半天过去,到下午,飘来厚云遮住太阳,渐渐变天。
离吉兴镇十几里远平坦官道上,匹高大枣红马神俊又威风,四蹄如乘风,载着归心似箭人疾驰奔跑。
外头动静,虽不大情愿老婆子时常给他们找事做惹是非,但老娘要吃肉,又是坐在布庄大门口说话,街坊都能看见听见,她做儿媳,不给老娘吃肉要被戳脊梁骨,还是走出来从荷包里掏出钱给陆谷。
“谢婶子,这就回去杀兔子。”陆谷笑眯眯接过。
不是他紧着人家要账,这小老太太有时候脑子糊涂,两回,他给送兔子,过几天路过布庄顺便来要账,老太太非说已经给过钱,还是小丫鬟碧儿说没给,布庄才给他结钱。
要说送人,两三只兔子他都能舍得,他们珍珠巷子四邻,有时上他们家串门,他就给抓只兔子让尝尝鲜,基本家家都受过好处。
可既然说好是买,他们是卖兔子,就靠只又只兔子铜板赚钱,哪有不收账道理。
其实头回他没要到账,想着以后在吉兴镇常住,不好跟人多起冲突,就当结个善缘,和和气气没跟人家吵嚷,便作罢。
可第二回小老太太还不认,他觉得再认次栽实在不妥,这不是被当成软柿子捏,心里也有气,就和布庄家多说几句,老板娘让伙计回家问碧儿,她老娘是做饭厨娘,买菜钱都在母女俩手里,问才知道原来两回吃兔子都没给钱。
陆谷那天原本想着,要是这家人再不认账,以后绝对不和他们做买卖,还好,最后收到钱。
至于第回送来兔子,他没那个心劲力气吵架,这回就学聪明,声音大点叫老板和老板娘都听见,账自然能要到手里,再不济,他杀好兔子直接送到布庄来,当着面儿也好收钱。
回去路上,他脚下快些,心里忽然懊恼起来,怎这笨,早知道第二回就给送到布庄,就不用说那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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