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谷哪里不知这是玩笑话,小灵哥儿趴在他肩头,嘴里呜呜咿咿小声叫两下,他弯起眉眼:“你就是卖也不走,况且,你真舍得?”
他这般笨傻,连心思都不会藏,叫沈玄青哪里舍得卖掉,平常出门都怕他被骗,不是沈玄青自己跟着,就是有卫兰香在。
“你若真舍得,到时再走也不迟。”
沈玄青正要开口说舍不得,这笨夫郎,给别人别人也不要,还是他自己养着为好,却忽然听见陆谷说这句,当即就黑脸,语气有些不好:“卖什卖,走什走?以后再不许提这个。”
陆谷微睁大眼睛有些惊讶,明明是他自己先说,怎突然就生气。
就给陆谷,但陆谷没地儿藏放,又搁回来。
当年和陆家打架,他怒极气上头,把陆谷买回来,立下这张卖身契,白纸黑字写明明白白,陆大祥和杜荷花两人不敢在这上头耍赖。
后来则是因为忙着打猎种地,除去盖田契官印和卖狐皮,很少往玉青府城去,二则是他厌烦陆家,留着卖身契也是为提防对方,若陆家敢来要人或是攀亲,张卖断终生卖身契就能把那两人堵回去,陆谷被卖给他们家,再与陆家没有任何瓜葛。
甚至于连当初和陆文那张红纸婚书,他都让卫兰香留着,那上头陆文姓名籍贯写得清二楚,若陆文敢寻事,只凭那张婚书就足以给对方添个大麻烦。
他个乡下种地打猎,没多少本钱靠山和李家斗,只能想着法儿留手。
沈玄青把所有契约放在匣子里,“啪”声盖好,十分不耐烦模样,放好匣子后又合上箱盖,坐在床边双臂抱胸,似乎是在生闷气。
站着抱儿子陆谷看着他连串举动,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乖仔。
如今两只黄狗长大,身型比乖仔小点,但已经是大狗,有时它们三个会像小狗那样咬着玩耍,可咬着咬着玩疯,不是乖仔生气就是黄儿或小黄生气,低吼着要打架,光他就看见好几次,有两次明明是乖仔先扑咬挑衅,结果到后头它最先生气。
他之前看见家里狗打架
陆谷抱着小灵哥儿哄好,见他站在那里没动,好奇问道:“怎?”
说着,他就去看沈玄青手里那张纸,却是他卖身契,自从认识字后,他自己将那卖身契细细看过回,对他来说,沈玄青是值得托付信赖之人,虽说卖身契将他弄成奴籍,连户籍都没有,可自己并不大在意,况且之前沈玄青留卖身契和婚书时,同他说过原由,心中并无多少在意。
沈玄青抬头,见他看见卖身契都脸无谓,无奈笑道:“你是点心都不操,不怕把你卖?”
陆谷将小灵哥儿竖着抱起来,轻拍两下孩子背部,听见这话也点不着急,反而看向沈玄青露出个疑惑神情,他才不信卖他话呢。
“若心里藏*,哄你误信于,有这卖身契,没钱花时随手就能拿你当些钱。”沈玄青说着,把那卖身契又放回匣子最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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