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犊不用牵,自己在河边吃草喝水,还在河边泥滩里打滚,身上沾许多泥巴。
夏天牛虻最是厉害,叮下能给牛疼哆嗦,裹上泥巴就能好些。
眼下天炎热,牛虻比之前多,还爱在晌午河边和水田出没,这不放牛就改在大早,等到晌午牛犊在外头吃饱喝足就牵回去。
趁着凉快,陆谷没多管牛犊,自己蹲在河边摸螺,好砸碎喂鸡吃。
大灰在不远处到处嗅闻,乖仔又是疯跑又是跳,有时还跑去和牛犊顶顶脑袋,活泼不已。
今晚还算可以,没那热,陆谷往旁边侧,熟门熟路就到沈玄青怀里。之前买瓷枕他枕不惯,就给沈玄青,自己又换回灯芯草塞软枕头。
比起白天时热汗淋漓,这会儿沈玄青身上味道十分好闻,他偷偷轻嗅两下,意识到自己在想什后耳朵尖微红,不敢说出来,只在自己心里悄悄想。
沈玄青搂好怀里人,低声说道:“明天顺道去金虎叔家看看狗崽子,不知长肥没有,挑两只定下,过两三个月抱回来好生养着。”
村里人给狗吃饭多是剩饭,林金虎家大黄狗同样如此,不过狗崽子都是要吃奶,太早抱回来不好养活,等三个月大带回来好吃好喝伺候着,照样能长好。
陆谷低低嗯声,说起狗崽就想起小时候乖仔,胖嘟嘟圆滚滚身肥膘,即便他是个外行,但明显能看出牛家庄那户人家挺会养狗,当然他也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因狼青獒犬值钱。
就少有,洗澡时若沈玄青也在屋里,必然会盯着他润白背和肩头看许久。
陆谷从窗户往外看,瞧见院里正在烧水泥炉和陶罐,说道:“陶罐水开,你要不要先洗头?”
“好。”沈玄青点头道。
木盆和木架都在院里,他往出走,就听见厨房里沈雁喊洗澡水开,谁先舀水洗。
沈玄青没听到卫兰香应声,便说道:“那你先在房里洗澡,先洗头发。”
它又跑过来,拿脑袋在陆谷背上又蹭又拱,陆谷反手用力将身后狗头推走,乖仔老在村里乱跑乱玩,他衣裳是今日刚换,而且是今年做新衣裳,只穿过两次,弄脏就不好,口中还
他有点出神,没留意到沈玄青在他发间轻嗅亲吻。
鼻息间全是夫郎香香软软味道,近来忙碌在房事上有些克制,但今天白天没干太多活计,晌午还吃肉喝酒。
床板轻响,陆谷紧紧闭着嘴巴没敢出声。
——
大清早陆谷就在河边放牛放鸭子。
“嗯。”陆谷便也跟着出去提水。
门窗紧闭,浴桶里水添好,陆谷很快泡进去。
热水裹住全身舒适感让他不自觉放松下来,这两天浑身疲累得到舒缓,他靠着桶壁歇息会儿。
等洗完澡轮到沈玄青进房,他出去舀陶罐里水将头发洗。
洗过澡干净舒适感是惬意,头发干后躺下更是。鼻息间都是野澡珠极淡清香味道,夜里凉下来,睡在微凉竹席上十分安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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