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义发话,张四子立马就哑声,他昨天回去后想大半宿,就算钱要不到手,也得把停灵日子延长,让李婉云办个十天半月流水席。
大操大办可是孝顺,十里八乡若有人家这样操办,谁提起都是个夸,若不孝顺,怎会花那多钱,这样他们张家钱就不会落在外人手里。谁知觉醒来就生变故,今日就要下葬,这人埋可就摆不席水。
这群黑心肝又来,李婉云看着他们心中恨极,撒泼打滚算什丢脸,她决计不会让这些人拿到个铜板。
好在今天有林守义在,村里妇人和夫郎也来不少,倒是不用她再做出昨日疯癫。
任凭张家这些亲戚再折腾,由林守义首肯事,没有再变,再说那些年轻力壮汉子都到南坡挖坟,杀鸡吃肉话也已经放出去,他总不能再收回来,那岂不是扇他自己嘴巴子,以后还怎做里长,便将张四子张贵训顿。
满地都是,墙边还堆堆盖着土粪,般都是等积多挑去地里上肥。
见她真提鸡过来,帮忙婶子和阿嬷连忙烧水做菜。
听给挖坟吃炖鸡,有个妇人本是过来看看,假意帮忙混顿素宴,瞅见真杀鸡放血,连忙溜回家去喊自家汉子,让拿着铁锨上山,到晌午就能过来吃荤菜。
沈玄青不缺这口肉吃,但林守义喊他后,还是扛着铁锨和沈尧青块儿去南坡,边走边想,这李婉云脑子还算不错,人都死光,生前又待她不好,何至于白花三天钱摆席。
而另边,张四子听今日就要埋,想逼着李婉云大摆流水席可不就落空,连忙伙同张贵和张红叶几个赶过来。
待到晌午开席,从南坡回来十几个汉子把坟挖好,只等吃完后去埋。
坐席时倒也滑稽,两桌荤是给出力气汉子吃,张四子看炖鸡块就窜过来,想占张凳子坐下。
去挖坟多是年轻小伙子,有人是可怜李婉云来帮忙,有人是为这荤菜,都出力气,也都知道挖坟有谁,突然混进来点力气没出张四子,气盛汉子哪能忍,当即吵嚷骂起来,直接将他轰出席位。
十几个汉子同动手,张四子就是想骂
“人才刚死就要埋,连停灵规矩都不守,这是什说法!姓李,你这是不孝!”张四子终于找到个打压李婉云由头,进门就嚷嚷出声。
却不曾想林守义今日在,他沉声道:“四子,挖坟是喊人,你有疑?”
张四子这几天上蹿下跳惹众怒,村里人都在背后骂缺德,平日里也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林守义爹是林忠才,下任里长必定是他,他往常在村里挺和气,但这会儿冒火,没给张四子好脸瞧。
谁不知道张四子是为钱为东西过来,林守义看眼他,再看眼李婉云,如此比较,个汉子却连妇人见识都比不上,心下越发厌恶。
都是土里刨食泥腿子可怜人,给个寡妇留条活路又不难,何苦将人家逼上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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