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晌午,他刚挖马齿菜回来,拿根树枝在院门前挂鞋底泥,雨停但地面还没彻底干,野地里走圈就粘上不少湿泥。
“这多。”卫兰香从院里出来接过他手里竹篮。
还没等进去呢,两人就看见全子娘匆匆忙忙从张家出来,瞅见卫兰香在门口,走来就压低声音说道:“
纪秋月被她发现有些臊,心想自己这大人竟为口吃湿眼睛,真是没出息,忍不住又笑,说:“没事,就是馋,谁知道有身子后这多都不能吃,真是受罪,改明儿孩子生,能吃笼屉,你们谁都别跟抢。”
她重新展露笑意,沈雁和陆谷下子就放心。
“嗯,都是你,们不吃。”沈雁开口,陆谷在旁边点头附和,还说:“到时也捣蒜泥做酸醋汁。”
纪秋月不敢再听,连忙从厨房逃,也不知在堂屋和沈尧青说什,陆谷只听见他哈哈大笑,继而又是告饶声,想也知道是被打。
菜比面多野菜馍馍软乎新鲜,蒸出来趁热蘸上蒜泥醋汁,属实爽口至极。
现在,冲过来就蹭他小腿。
风吹还挺冷,陆谷挡不住它,幸好裤子和衣裳都湿,等下要换,就没多计较。
谁知狗崽站在他旁边就要抖毛,那身毛甩起来水花四溅,他想跑走但没来得及,在沈雁笑声中被甩身水。
“谷子哥哥,这下换你。”沈雁站在堂屋下看热闹,昨天下午狗崽就甩她身水,这会儿看到别人“遭殃”就笑不停。
陆谷用袖子擦擦脸上溅到水,满心无奈但还是笑,放下篮子后先去换干净衣裳。
陆谷做小,两三口就能吃完,沈玄青连吃七八个才觉过瘾。
沈尧青吃几个,笑着掰小半野菜馍馍蘸上汁子,起身给躲进房里纪秋月送去,就这小口也不打紧,等明日他去买只乌鸡回来给媳妇解解馋,吃不野菜就吃肉,不行再去山里挖些春笋,雨下过后,笋子长出来正是最鲜嫩时候,焯水和乌鸡炖,也是个新鲜菜。
——
天色放晴,山上野地里,不少人在挖野菜,河边也有捞冬春鱼,雨后躲在屋檐里人都出来。
陆谷同样如此,山林空濛,日复日过着安定饱足日子。
荠菜被雨水打过,怕吃不好,他淘洗两遍后用滚水焯焯,和面时纪秋月进厨房,前几日去看诊,草药郎中特意嘱咐她这些性寒野菜慎吃忌口,这会儿就只能看看。
“要捣蒜泥?”她又看眼剥蒜沈雁,想到野菜馍馍沾上蒜香醋汁,馋都咽口水,偏偏她不能吃。
野菜馍馍还没做出来呢,她越想越馋,却知道自己没法儿吃,许是有身孕缘故,她看着看着眼睛都湿润,馋到想掉眼泪。
沈雁手指头有个拔倒刺小伤口,因很小,剥蒜时没放在心上,这会儿伤处有点辣疼,但还能忍,看眼手指就抬头想和纪秋月说话,不曾想就看到她眼睛湿。
“阿嫂。”沈雁小心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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