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后那片野地马齿菜也发上来,等这场雨下,往后就会疯长,到时候能做马齿菜馍吃,同样新鲜清爽。
他跑回来就看见不惧风雨在院里玩耍狗崽,身上淋湿漉漉,不免在心中叹口气,方才乖仔要跟着他出门他没让,就怕淋湿,没成想还是拦不住。
狗浑身湿透不怕,就怕它跑过来乱蹭。
“去。”见它兴奋跑来,陆谷连忙驱赶。
乖仔常有不听话时候,就好比
两百零三个铜板堆在桌上,动就哗啦啦响,听起来当真是清脆悦耳。
“不收大袋子里?”沈玄青见他拿个小点钱袋过来问道。
“不,明天拿这些去找顾大娘买针线。”陆谷抓起把钱塞进去,他绣线有两个颜色不够,得补齐,做手帕绢布也得买,多买些能做好久呢。
香囊因价高点,今日只卖出去个,还是多做手帕好,络子也打上些。
他正想着挣钱事,沈雁在厨房喊水烧开,放好钱袋就和沈玄青出去盥洗。
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笑意未消,冬闲后在家做绣活,多是给家里戴用,天冷也没往镇上来,卖得就少,这次光在画眉巷子就卖百多文钱,心里高兴又激动。
他不知如何说出喜悦,眉眼弯弯,伸手悄悄拽拽沈玄青衣角。街上人多,他轻拽两下怕被人看见,很快就松开。
有人牵着牛从对面走来,牛甩着尾巴边走边拉,啪啪掉在地上,两旁人连忙躲开,沈玄青推着板车往旁边让让,陆谷在他身后,等牛过去后,两人才避开地上牛粪去找沈尧青。
回到家太阳西斜,李婉云又在煎药,浓苦药味随风飘来,附近几户人家都能闻到。
柴火沈玄青沈尧青都打,六十文两人各半,这样算得清反而没那多弯弯绕。
——
细雨如丝,山林雾蒙蒙。
都说春雨贵如油,这雨别看小,可在外头没会儿身上就全湿,陆谷提篮子荠菜从外面回来。
他带着斗笠但没穿蓑衣,后背和两只袖子湿大片。
这两天下雨,沈玄青念及路远没让他去镇上卖野菜,家里不缺那点钱,他今天挖这些是想吃野菜馍馍,下雨不做别事,不如弄些吃食。
野菜有卫兰香和沈雁挖,由沈玄青做主,将卖野菜七十四个铜板给卫兰香五十个,剩下二十四个给陆谷,他也没让陆谷吃亏,把自己三十文柴火钱全给陆谷。
冬春鱼因是沈尧青下鱼笼,他没要,赶明儿再下鱼笼他去,卖钱自己拿着就好。
陆谷卖手帕香囊钱不用分,那是他自己买针线布匹又自己绣,和旁人无关,沈玄青早在回来路上就问清他篮子里东西卖多少钱,回来分钱时没动那些。
吃过晚饭后,陆谷回屋点烛灯数钱。
野菜钱是二十四个铜板,沈玄青给他三十个,除那百二十六文以外,在镇上还陆续卖五个小络子,回来时有人还价,他急着回家,最后卖出去那两个是按四文钱,共二十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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