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瘸着腿朝前走
步，“吃堑长智，
们两个不能都吃亏吧。”
邓瑛低头看看易琅，抬头问道：“什
时候
事。”
杨婉应道：“就是今日，不止殿下不能在进殿，六宫侍疾昨日也停。邓瑛，你明白在说什吧。”
邓瑛点点头。
“明白。”
杨婉朝邓瑛身后看眼，“是什东西。”
“嗯。”
易琅点点头，与青蒙等人道撑着杨婉慢慢地朝承乾宫走。
走出养心门好远，易琅才轻声道：“姨母……今日真没有做错。”
杨婉低头道：“知道，殿下直都是心有敬畏孩子。”
易琅抬起头，“那为何皇后娘娘今日……”
王忠下意识地看向易琅，见易琅正冷冷地看着他，不由咳声，慢慢地让到门后。
杨婉闭上眼睛，尽量分散自己注意力。
寒气从地上袭来，易琅站在她身后，悄悄搀住杨婉胳膊。
“殿下，您站着就好。”
易琅摇摇头，抿着嘴唇望着杨婉。”
松口气，示意人去看香，低头对杨婉道：“陛下病得沉，娘娘忧心，今儿进来，瞧着殿下在陛下榻前瞌睡，心里哪有不气，们也都跟着劝，娘娘这才开恩，只说罚身边伺候人跪炷香，暂停殿下侍疾而已。娘娘仁义，殿下和婉姑姑，得慢慢地想，好好领受。”
杨婉没有应声。
跪坎石是常用来责罚宫人，杨婉见李鱼受过，但是她并不知道，这坎石看似不算高，人身重量全部压上去，膝上竟如刀切般疼。
她伸手撑住门槛，试图让膝盖好受些，王忠见她姿态不端，又阴声道：“婉姑姑，您这是对娘娘不敬。”
杨婉抬起头看向他，忽直唤其名，“王忠。”
邓瑛道：“内阁票拟。”
“现在难递。”
“是，但事涉北疆军务，必须递。”
“那你在这儿等等，回趟承乾宫，你半个时辰之后再过去。”
“你要做什。”
“因为人都有畏惧，而殿下，也是个令人生畏人。”
易琅并没有完全听明白这句话。
正要再问，忽见内东厂行人从太和殿方向走来。
邓瑛见杨婉行路艰难，忙示意其余人止步，独自走到杨婉面前，低头看向她腿道：“怎。”
杨婉摇摇头，径直说道：“中宫停殿下侍疾。”
杨婉冲着他笑笑，没再说什。
青蒙等人都眼巴巴得盯着香，风吹得紧，香也就烧得很快。
最后节子香灰落在炉中，青蒙忙过来将杨婉搀起来。
膝盖上淤堵血液猛地被冲开，杨婉疼得眼前阵发黑，她勉强站直身子，对王忠道：“替奴婢回皇后娘娘，奴婢会好好照顾皇长子殿下。”
说完牵起易琅手，温声道：“走，跟姨母回去。”
王忠怔。
杨婉声音陡然转寒。
“不要对得寸进尺。”
王忠再度失语。
杨婉直起身，“不要站在与殿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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