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甚在意,像是对闻清徵话嗤之以鼻,闻清徵刚想开口去问,便被他打断。
“你不想去找你那好徒弟吗?”
“他在哪儿?”
闻清徵便是为寻他而来,但听褚易说那久,心中杂乱如网。
褚易抬手,拈指卜卦,闭眸低低地念着咒语,声音平缓得几乎要让人睡着。
“……”
“你信奉天有时候也会错,就像是现在,这个罪魁祸首逍遥法外,毫发无伤,而你那个被迫杀凡人好徒弟,却早已遭受天罚之苦。即使,让他杀那些人都是昏君贪,,g,是该死之人,忠义廉洁之人都提前被他安置在郊外安全地方。”
他继续说着,但闻清徵言不发,不知有没有在听他说话,脊背挺得笔直。
褚易有张会蛊惑人心嘴,深谙人心,善于利用别人弱点来达到他自己目。
闻清徵听他说那故事,猜到那应该就是他自己故事,他所历磨难太多,怨气深重,不是时半刻可以化解,闻清徵亦快要被他抓住弱点,道心不稳。
,自己将那副假面当成是真。他几乎未曾休息过,在鬼修寻欢作乐时候,他便偷偷翻阅鬼修珍藏典籍。鬼修不把他当人,不知道他原本也是识字,倒让他白白学好几年心血。”
“然后,书生自行修鬼道,趁那修士熟睡时候杀他,却堕入饿鬼道。”
“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那修士逼他发誓永不背叛他时候,是被天道作见证。如有违背,他便会堕入地下,再不能得见天日,就算是死在里面,灵魂也不能转生,只能渐渐消散。”
“天道,呵……天道。”
褚易说着,冷笑声,叹息着,“这道啊,冰冷无情,迂腐至极,却偏偏天下人都要遵循它意思行事,也是霸道极。”
过将近炷香,他声音陡然破开长夜,道,“西南方
沈昭,便是他弱点。
如他所说,天道无情,时常令无辜之人蒙冤,作恶之人逍遥法外,闻清徵以往从未怀疑过着头顶之上幽幽气运天道有何过错,今日却不免被褚易之话说得添几分怀疑。
“可,不论如何,凭借血肉之躯如何与天道抗衡?你说这些亦是虚妄。”
“噢。”
褚易漫不经心地应声,“虚妄,也许吧。”
闻清徵心中震,褚易此语,无异于在亵渎上苍。
他大半生都在修行道修,讲究顺应天意,天道在他心中向来是凛然不可侵犯至高之物,就算是昔日被降下雷罚,他也觉得是自己获罪于天,罪有应得。
他想要说些什,但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地咽下喉咙口去。
褚易直在看着他,看到他唇动动,伸出手,食指抵在他水红色唇角。他动作轻轻地,指尖却如铁石般冰冷,问,“你也在怀疑,对吧?”
褚易在笑着,“这天道横行上万年,还不曾有人违逆过,今日跟你说这些话,你想反驳,却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因为说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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