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装得太久
闻清徵默然应许。
褚易当时在饿鬼道把他救下来时候,他便知道自己欠人家条命,褚易要他做什是应该。就算褚易利用他来胁迫沈昭,他心中愤怒,却也不得不承认褚先生对他恩情,闻清徵此来没有想夺他性命意思,只是想问出来沈昭下落,感他相救恩情仍未完全消磨。
但褚易给出却是截然相反回答。
“可事实并非如此。书生不是个知恩图报人,他非但不感激,还想把那救他鬼修扒皮抽骨,饮血寝皮。”褚易声音很慢,像是这夜里丝丝缕缕凉气,起先不觉,但被浸染久才觉全身冰凉。
他抬起手,静静端详着什。稀疏月光透过竹林,如残雪般,映着那双白得没血色手如同白骨,骨头上面浅浅地绷着层皮,底下是发黑经络,看起来格外骇人。
闻清徵感觉自己心颤颤,听他那毫无波澜声音时,伸出手,却碰到他冰冷手背。
如碰到沸水般,褚易立刻躲开他手,脸上是厌恶表情,“讨厌别人碰。”
闻清徵像是做错事般。
“对不起。”
他自己手亦是冰冷颤抖,如何暖得旁人。
“他把那书生救,不是想救他命,而是拿他来当自己工具。那修士在书生还昏迷着时候,就把他禁在个大木桶里,在木桶里放上各类蛇虫毒液。还有,数不清蜘蛛蟾蜍在里面爬。”
“他拿凡人来试验那多年,都没成功过,但这个,却成。也许是书生命太贱,阎王都不愿意收,他还活着,有平常人呼吸,但醒来时候已经全身是毒,被制成活生生毒人。”
“毒人其实也没什不好,至少,没几个人敢碰他。”
“书生被救命,理应是该供那鬼修驱驰,那修士也不把他当人,只是逼着他去杀人,日休息不几个时辰,动作稍微慢点就要打骂。久而久之,那鬼修都觉得自己养条听话好狗,让去哪儿就去哪儿,不会说声不字。”
“可惜啊,他又看错。”
褚易面色是惯有苍白,此时连唇都是发青泛白,像用水磨粉沾着墙,有幽幽青气从他身边若隐若现地散出,鬼气愈重,凄迷悲恻,连声音也是冷冷地。
“书生从来只是脑子比旁人聪明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当然没什能力反抗。他身上只有个银簪子,想自尽,却又被狱卒给夺走。”
“三个月后,再也没人记得书生和那个京城里曾经开得最大青楼,书生从监狱里被放出来时候,站不起来,只是还有点气息。他在京城没亲人,也没有朋友,唯住处也没,所以就被扔进乱葬岗,自生自灭。”
“也许,是将死之时怨气太重,引来鬼修修士。那修士恰好经过晋国,便把他带回去,救他条命。”
褚易嘴唇勾着,但眸中却片森冷,自己先问句,“你觉得他救那书生,书生该感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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