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不行呀?
因为自己房间应该挂自己写字。
恭王这说着,把御赐墨宝收起来:“请娘子磨墨铺纸”,他端坐在书案后,凝神静气笔划地写,姚文秋伸头看,见他写是,“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他楷书法度严峻,端庄雄浑,真真字如其人,偏偏写是这样缠绵悱恻诗句,写完还波澜不惊地对姚文秋说:“这个才应该挂在床头。”
姚文秋看着他脸,不死心地又问次:“王爷,夫君,既然要与偕老,送你条裙子当谢礼好不好?”
恭王睨她眼,后面事就是闺房之乐不足为外人
眼睛,放轻声音跟她讲道理:“第,古人云,礼仪之始,在于正衣冠,所以此事不许再提。第二,你已经完婚,你应该叫夫君。”
他本正经讲道理样子也好好看哦!好看得姚文秋丧失理智想打个滚,抬头不小心脑门磕到恭王额头上,夫妻两个起捂着脑袋龇牙咧嘴,恭王拿冰帕子按着她额头把她整个人都摁在枕头上:“娘子消停点吧,本就不甚聪明,再多磕几次就更不甚聪明。”
他们闹晚上,第二天进宫觐见自然就晚,去永安宫见皇上时恭王收获来自亲爹调侃:“长慎,朕听说长怀昨夜喝太多酒,回去吐三回,半夜去你三皇姐那里要跟阿瑾比武,被你三皇姐捆在柴房,太子下朝才去把他救回府——怎你这个新郎官没醉倒?”
这好笑事,姚文秋拼命咬着唇不敢笑出声,恭王却回话回得很平静:“父皇,新郎官另有要事,万万不能醉倒。”他说这话时回头看姚文秋眼,看得姚文秋头雾水,皇上却笑,骂句:“混小子,娶媳妇什话都敢说。”
他招手叫姚文秋上前去,姚文秋激动得几欲落泪,瞪大眼睛冲他笑,也忘行礼,傻乎乎地冲他摇胖爪子:“皇上,祖母常说您长得特别好看,今日见她果然没骗啊。”
恭王急得扯下她袖子,皇上却摆手不以为意:“你祖父祖母身体可还康健?你祖父祖母俱有风骨,身陷囹圄受重刑犹不肯攀诬旁人,朕向很钦佩。”
姚文秋拼命点头“是啊是啊也很钦佩”,傻得惨不忍睹,恭王摇着头,拼命抿紧嘴角却抖得厉害,分明就是在憋笑。皇上也笑:“既做李家妇,就不必拘谨,若长慎欺负你,你只管来告诉朕。”说着他转过头去拍恭王肩膀,“你媳妇年纪还小,性子天真,你少拿子曰诗云那套拘着她。”
恭王沉声应,就跟姚文秋行礼退出来,姚文秋依依不舍回头去看,看见皇上背对着他们仰头望天,极轻极轻地叹口气。
后来宫里赐下来皇上亲手写幅字,写是“琴瑟和鸣笙磬同音”八个字,笔势凌厉,纵肆奇险,姚文秋觉得应该把它挂在床头,自己和恭王醒后睡前看看,不要辜负皇上期望。恭王只吐出两个字: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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