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静静地听着。
“……但有事,总须得有人去做,人都是这样,容易趋炎附势,见利忘义,譬如说*员收受贿赂,那是没有办法,有*员月俸都不足以养活自己,不收点克扣,难道全家并跟着他喝西北风?”
游淼终于约略明白些聂丹原则。
“许多事情表面上没有提,大家私底下都认定。但只要是错,就要想方设法地扳正它。不能说觉得这样私底下说得通,懒得动,于是朝中文武都遂他意。当大家都在做错事之时,大哥与你先生力量虽微弱,但总要站出来,不能同流合污。”
“退万步说。”聂丹注视游淼双眼,“大哥也不想后世史书提及朝之时,会说到,昔年胡人入主中原,二帝被掳,天启蒙羞,然而上至天子,下至群臣,俱噤口不言,从不提及迎回二帝之事,汉人千年气节,毁于旦。”
他,只是笑着要开口,有点想将乔蓉许他。然而说到底乔蓉是姐他是弟,虽然现在游乔两家,已是游淼最大。但事关乔蓉自己意愿,游淼想想也不好擅自开口,只寻思先问过乔蓉再说。
聂丹仿佛猜到游淼几分心意,也不说破,只淡淡道:“愚兄自己事。不劳贤弟操心。你先生在你身上寄予厚望,你操心大哥,不如操心操心你三哥。”
“操心三哥做什,他有什好……”游淼句话未完,忽想到聂丹说也是,历代天家太子,皇子都是十五六岁成婚,赵超也老大不小,当年就连个皇子妃都没有。如今登基为帝,更未大婚册后。游淼别事都敢说,然而劝赵超成婚事却不敢说。游淼虽吃不准赵超尚未成婚,是否因为他自己,但若贸贸然去提,赵超肯定也会让游淼成婚,还是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天家事。”游淼打个太极,说,“做臣子总不能管得太宽,随他喜欢罢。”
“你看。”聂丹似猜到游淼早有这说,反驳道,“天家事就是天下事,自古帝王若无嗣,谁来继承帝位,引领苍生?做臣子,生平最怕就是帝王无嗣,怎能不管?”
游淼不敢吭声,只觉聂丹话就像记记耳光,抽在自己脸上。
“国可破,家可亡,气节不能亡。”聂丹说,“自古胡虏无百年之运,虽频频入侵,最终却无法彻底灭中原士人,原因便是气节所在,这些话,你们读书人,想必比们更清楚。”
游淼点点头,在那刻,他内心有那瞬间动摇,他不敢想在
游淼答道:“可按目前形势下去,他也不是帝王啊。”
聂丹想到这节,是以不吭声。游淼心思忐忑,虽知道要避开这件事,却仍忍不住多嘴问句。
“大哥,你和先生当初议定此事时,先生态度是什?”
聂丹看病榻上孙舆眼,孙舆又睡着,聂丹握着他枯干老手把脉,仍有脉搏。
“实话说。”聂丹叹口气道,“大哥面对此事时,也甚迷茫。只因事关国家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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