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神色松动,似是松口气。游淼心念电转,赵超那天说过,谢徽在朝上还帮李治烽说过话,料想也是来往,知道赵超肯定不会治李治烽罪,顺便赚个空人情,再回来讨自己堂侄儿条性命,也忒划算。
游淼要办成这件事倒也不难,政事堂给事中掌握“驳政”大权,有权驳回天子切敕令。在秋后问斩后加批句收押审侯,递交刑部就行。
办成这件事,料想谢徽也不会亏待于他,游淼便答应下来。
两人沿路又谈些事,无非都是围绕着新法,游淼本想套得谢徽句答应帮助自己,却绕来绕去,谢徽都不愿明确表态,心道这老狐狸,
游淼嗯声,马车已开始行进,穿过茂城主街。谢徽叫他过来,必定是有话要说,只不知是什话,多半还是嫁娶之事,须得怎找个办法推它。
然而谢徽却道:“不瞒游大人说,今日请游大人来,实在是走投无路,求助无门。还请游大人念在把老骨头,帮把。”
游淼忙道:“尚书大人请说。”
谢徽道:“堂兄有个不争气儿子名唤谢朴然,前些日子因修渠事,被夷州司参本……”
游淼满脸疑惑,实在想不起来谁叫谢朴然,问:“那应当是在刑部。”
书之下,不可乱礼节,忙道:“这就过去。”
游淼与李延等人议毕,独自到宫外,上谢徽马车,上车先拱手道:“谢大人。”
谢徽正在车中,这人老而温吞,见游淼时目中便有笑意,点点头。
游淼身份在朝中非常敏感,虽官职甚低,却无人敢轻慢于他,毕竟新朝格局大致也已确定。军事方面,聂丹拒外,李治烽守内,游淼便是两大军队派系在朝中代表。
而六部尚书中有两个与游淼交好,在皇帝面前更红得发紫。政事堂乃是孙舆地盘,如今谁也说不清这年轻人以后会不会官至品大员,是以都不愿明面得罪。
谢徽道:“刑部未决,转政事堂,请陛下批复,后来听说被政事堂直批,那小子小时在府上长大,少时缺严律,如今白发人要送黑发人……”
游淼想起来,可不是自己进政事堂,批第封“秋后问斩”折子!如今想想,多半也就在这几天。
游淼点头道:“想起来,确实有这人。”
谢徽道:“还请游大人念在他老父已六十花甲,膝下唯此子份上,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能留其性命,发配充军,谢家便感激不尽。”
游淼有点犹豫道:“嗯……谢大人。去试试。”
谢徽关切问道:“孙参知病怎样?”
游淼听到这话时先是怔,继而反应过来,谢徽是指孙舆称病事,便笑道:“先生只是费心劳顿,休息几日就好。”
谢徽点头道:“有你为助,想必参知大人将养几日就好。”
游淼叹道:“学生无能,难以替先生分忧呐。”
谢徽又道:“新法牵连太广,不可急在时,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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