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松口气,足足站三个时辰,个个都累得快虚脱,赵超走,群臣便散去。
李延从背后赶来,游淼肚子火,道:“妈,气死。”
李延也无计可施,说:“没法开口帮你。”
“知道。”游淼点头,他倒是不怪自己孤军奋战,毕竟这是连孙舆都无法解决事——六部尚书今天都在朝廷,却没有个人有立场帮自己说话。林洛阳主管吏部,平奚主管兵部,他俩都对新法之事无权插口。而秦少男虽在户部,谢徽官职却比他更大,更不能逾上司说话。
李延则与唐家联姻,翰林院只管起草章程,不管决议之事,也无权过问。
堂若铁心要变法,也得顾忌各地民意。否则变革未推,先起祸患。”
“民意?”游淼问道,“七十万无家可归流民,其中五十万南逃北人,二十万扬州本地佃户,这还不算民意,谁话算民意?”
唐伩冷笑道:“自然是孙参知与游大人最懂民意。”说毕微拱手,竟是不屑与游淼争辩态度。
工部侍郎道:“陛下,此事耗费日久,牵发而动全身,若要推行新法,须得三年之久,远水解不得近火,且时局易动,此刻民生与前线,与中原战绩又息息相关,日瞬变,还望陛下三思,莫轻涉乱局。”
林正韬道:“陛下,此刻应以力求稳定为重。新法牵扯太多,实在不宜在这个时节推行。”
这样来,就剩下游淼。当初还觉得北人脉占去六部大半江山,如今落到实处,见工部、户部都被士族所把持,御史台更是落在林家手里,方知头疼。
林洛阳安慰道:“你也别太较劲,先回去歇歇。”
游淼点点头,早饭也没吃,本来身体就虚,只得先赶回政事堂吃早饭。然而众人等还在议论,午门外便有谢家家丁来请。
“游大人。”那家丁道,“家尚书老爷想过来与您说说话。”
游淼心中动,诸人便心照不宣神情,游淼知道谢徽要过来见他,是因为自己与赵超亲近,尽足礼数。但若论官职,游淼只是个从六品给事中,远在谢徽这个正二品尚
谢徽沉吟半晌,复又开口道:“不如待到明岁开春,再看情况,各位大人意下如何?开春后地要耕作,粮种调拨,这些都需要人。只需假以时日,此事将自行解决。”
游淼眉头深锁,要出言反驳。赵超却以眼神示意游淼,说到这里就可以。
早朝足足论战三个时辰,时已过午,诸臣子都有点经受不住,但游淼缓缓摇头,认为还不行。现在赵超若说句“朕心意已决,不必多言”固然可压住众人,意孤行变法,但这并非唐、林、谢等人愿意。
他们就是各大世族在朝中代表,这几个人不点头,江南士族必定不会答应,强行推动新法,将令地方心怀怨恨,设法重重阻挠。只有逼得朝中*员们点头,新法才有可能。
“此事押后再议。”赵超说,“待李将军出征归来,再看后续战况如何,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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