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与李治烽离开,赶向关押其余人地方。沉默夜里,游淼忽然问道:“你跟们起
“什?”游淼道,“李延?李延!”
“救……你嫂子。”李延在游淼耳畔虚弱道,“别管,救她回去……”
“救不。”游淼低声答道,“你也看到那情形,救不她。”
他依旧记得临别时唐氏悲伤那瞥。但李治烽再有办法,也救不出唐氏,能把李延要到手上,全因他妻子就在花刺手里。若贸贸然去讨要唐氏,极有可能触怒花刺,李治烽已经为他们做得够多,不能让他有危险。
“救你嫂子,不能让她个人留在这里……”李延说,“命没关系……”
,冒失前来,已打扰将军,亲眼看着把这厮打顿就行。”
两名兵士踢球般,将李延打过来又打过去,李延初时尚且双手护着头躲避,及至被棍打在头上,赫然眼冒金星,连哼也哼不出来,死狗般地摔在地上,兵士棍棒再下去,李延先是呕堆晚饭,又开始呕黄胆水。
游淼看得不忍,抬眼看李治烽时,却见花刺抱着个女人出来,花刺松松搭着袍子,身肌肉孔武纠结,袒着满是黑毛胸膛,怀中搂着李延妻子唐氏。
“且慢。”李治烽说。
李延浑身抽搐,在院中爬行。
“不行!”游淼咬牙道,“你知道把你弄出来费李治烽多大力气吗?现在稍不小心,就会连累他死在这里!”
正说话时,坡下李治烽声唿哨,游淼顾不得与李延再说,拖着他滑下去。李治烽已将那鞑子守卫解决,尸体甚至没流血,软绵绵地趴在雪地上,想是被扭断脖子。游淼过去快手快脚地脱下他衣服,给李延换上,又逐解开马匹缰绳,将奄奄息李延扶到墙边,让他靠着根木桩,毛帽压下来挡着双眼,两手抱在胸前,又朝他手里塞把匕首。
“老天保佑天启……”游淼颤声道,“李延,你自求多福罢,去救人,待会儿就回来。”
李延靠在火堆旁,稍稍缓些,眼里全是泪。
“你留着……你留着……”李延把匕首放回游淼手里,喃喃道,“见你嫂子就想法把她救出来……”
唐氏眼中泪水盈盈,转过头不忍多看,花刺却拈着她下巴,强行让她侧头,看李延挨打模样。
李治烽沉吟片刻,说:“此人想带走教训,免得污将军院子。”
花刺唔声,注意到唐氏神情,便副欲言又止模样。李治烽又想许久,断断续续地说句鞑靼话,花刺会心笑,不屑扬手,示意李治烽领去就是。
李治烽点头,便负手于背,出将军府,游淼心头大石落地,忙半抱着李延,把他带出去。
城外小马厩前有两名鞑靼兵在看守马匹,军马都在大营中后方,不可能放在城边上,这里马匹只供信报兵往来所设,俱是短途马。游淼在坡上等候,李延喘着气,头发上满是冰雪,哆嗦着抓住游淼衣袖,嘴唇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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