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无暇回答,在鞑靼人铁骑冲击下尸横就地,血液溅游淼身,游淼刹那终于清醒,意识到城破。
“赵超!”游淼冲进皇宫,四处全是尸体,他驻马养心殿前,御花园已被烧成火海,平奚率领侍卫边战边跑,见游淼便吼道:“快逃!”
游淼看得心惊,鞑靼人却越来越多,平奚吼道:“别留在这里!朝后门逃!”
京城破,所有人都在逃命,游淼策马狂奔,冲过玄武门,凡有追兵冲来,他便不由分说架箭上弦,扯开弓不辨目标箭。他伏在马背上,奔出外城,黑烟滚滚,京城火光映百里,鞑靼人正在源源不绝地冲进城去。
南诏元年腊月二十六日,京师沦陷。
,游淼回到房内躺下,夜辗转反侧,这短短半年多里发生事实在太多。只能说睡罢,睁开眼时候,鞑靼人就走。但在他睡着时候,总得有人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而他游淼,也不能总当个乖乖睡觉小孩。
不知不觉,他又想起李治烽,想起自己在江南家。
梦回吹角连营,或许说就是此刻心境。
他又梦见李治烽带着兵在战场上厮杀,耳畔全是喊杀声,士兵临死前惨叫声。
游淼迷迷糊糊地入睡,直到巨响将他惊醒,只手揪着他领子,把他从床上拖起来。
游淼尚不知自己在睡梦中发生什事,下意识地策马狂奔,天地间下起鹅毛大雪,冲到京师北方将军岭下,看到队兵士正在与鞑靼人交战,忙驻马放箭。
“跑——!”天启军领军大喊道。
那股士兵被鞑靼人屠戮殆尽,追兵又冲过来,游淼只得调转马头朝西边没命狂奔。四面八方追兵越来越多,渐渐地,队十余人鞑兵在雪原上散开呈扇形,包抄上来,游淼驭马朝树林里冲,稀里哗啦地激起飞扬雪花。
侧旁人冲出来,抱着游淼朝地上滚,游淼头朝地上撞,眼前黑,就什都不知道。
漫长时间过去,又阵喝骂惊醒他。游淼尚且置身梦中,却听到声音道:“子谦,醒醒
“快跑!”那人声音在游淼耳旁焦急吼道,“游大人!鞑靼人打进城!马上出城!”
游淼还有半陷在梦里,伸出手漫无目地乱抓,喊道:“怎回事?!赵超呢?”
几个兵士不由分说把他抱上马,将袍子卷把游淼裹着,又有人喊道:“小心!”
“啊——!”士兵声惨叫,被飞来羽箭穿心而过,城中燃起火光映红天幕,游淼被黑烟呛得睁不开眼,背后又有人大声喝骂,战马冲出王府后巷子,毫无方向地乱跑。沿途到处都是狂奔百姓,鞑靼人从大街小巷各地中钻出来,以弓箭顿乱射,游淼避过箭矢,几名鞑靼兵士冲向他,他忙策马狂奔,找到朱雀门方向,奔向皇宫。
大火连绵不绝,从内城烧起,覆盖大半个京师,天启士兵正在与鞑靼人交战,游淼路冲过去,吼道:“赵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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