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房找会儿,找到把李延昔日给他短匕首,递给赵超说:“你留着护身。”
赵超:“你留着。”
“别废话!”游淼道,“你带着!”
赵超看游淼会儿,只得把匕首塞进靴子里,跟着进皇宫。
外头乐声隐隐停
游淼摇摇头,时间也说不出个究竟,他总觉得说不定李治烽就在城外等着进来救自己,然而千军万马如此声势,他武勇纵使再强,也不可能独战五万大军。
只不知道为什,游淼单纯地想在这个时候见他面,不管明天是活着还是死,能再见面,总是好。
腊月二十五,天际抹残月,远方隐隐约约飘来笛声,游淼收起地图,抬头看眼窗外,继而缓缓走出去,站在院子里。寒风吹来,这是年中最冷时候。
“去睡吧。”赵超只手搭在游淼肩上,说,“说不定在你睡着时候,切都解决,鞑靼人也都走。”
游淼苦笑道:“倒是希望,记得小时候跟娘回扬州去,那年发大水,娘就告诉让睡觉,睁开眼时候,大水就退,切都好。”
望寄托在聂丹身上,等待勤王军来援。如今所有希望破灭,李延又肩负着整个朝廷重任,前去议和。
这天,京城上下笼罩在片阴霾里,朝廷已剩不下几人,太子虽未说话,却看得出明显焦虑。
“三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户部侍郎道,“启禀陛下,国库连着去年亏空,现下只剩黄金八千余,白银倒是有十二万两。还要绢千匹,江南地钱税还未入库,根本不够呐陛下!”
太子疲惫地以手指头揉捏眉心,说:“先找京官借,来年收税再挨个还回去。”
天家开国库,清点余钱并等着李延归来,但整整日,鞑靼军没有任何消息。赵超几次派出人前去打探消息,却都无功而返,鞑靼人封锁几乎所有出京路线。游淼对着地图端详,隐约有种不祥预感。
赵超嗯声,说:“你也别太担心。”
就在这时王府外又来人,匆匆道:“三殿下!陛下让您进宫趟!”
赵超听到这话又疲,问:“究竟又要做什?”
传令是个侍卫,赵超知道这种时候也问不出什来,只得以眼神示意游淼,自己出去趟。
游淼不知为什,总觉得有种不祥预感,遂道:“你等等。”
夜深,朝中来名太监朝游淼讨钱,游淼叫苦道:“哪有钱?剩下二千两,要话就全拿去罢。”
游淼银票都交付小厮带回江南,剩开战前兑千两白银,赵超点五百两给那太监,让他带回宫里,欠条也不打。
“李延可能被扣住。”赵超忧心忡忡道。
游淼蹙眉看地图,问:“京城有密道通向外面?”
“有是有条,但是水道。”赵超指向皇宫后水渠,“通往黄河边上处悬崖,是以前排洪用,非常狭隘,几乎无法通行,只能勉强容纳人钻过去,你想出去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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