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谁赔得起?尽数吓得瑟瑟发抖。
游淼吩咐道:“把麻袋口解开,看看!”
名胆大点家丁过来,解袋口麻绳,连声解释。
“游公子明鉴,须怪不得小,也没人来说,小们不知道……”
游淼:“算算,看看死不曾,死就不要,奶奶,再去找李延把钱追回来。”
“小爷说卖你?!”
鸦雀无声,众人见游淼也当真有钱,二百两银票,在如今京师能买座气派宅邸,要置个上百亩良田,扬风楼闻名京城头牌粉头儿,赎身价也不过就是百二十两银子,花二百两买个男奴?哪有这等事?
李延像头牛般瞪着游淼。
众纨绔又见势头不对,只怕要吵起来,忙纷纷出言打圆场,有说何必呢何必呢,教坊司里个男奴也就是五两银子事,又有人说今日寿星最大,事事得顺遂着他……
游淼冲动,将银票甩出来,自知也没有再揣回去理,来难看;二来骑虎难下,不片刻便恢复那无赖相,笑吟吟地说:“怎?又舍不得?”
屋子,要个破烂货做什?”
游淼不过也就是随口说,李延听着又不乐意,说:“他?他还买不起!”
游淼说:“怎买不起?扬风楼夜也就那点钱……”
李延说:“二百两银子呢!你买得起?拿得出二百两银子,小爷就让你。”
少年们见游淼又惯常地和李延在耍嘴皮子斗富,遂纷纷起哄,游淼说:“不就二百两银子嘛,你当小爷出不起?”
家丁打着灯笼,解开麻袋,缓缓地拖,麻袋里先是露出个脑袋,那人被打得七孔流血,身肌肉却是硬硕健壮,手长腿长,随着麻袋朝外撤开,那人身下鲜血已化为紫黑,被打得屎尿齐流。
小厮躬身去探那人鼻息,游淼问:“死?”
游淼又想
李延:“你带回去,看你放哪儿,不被你堂叔捶死?还花二百两银子,冤大头。”
游淼也懒得跟他说,眼见顿寿宴,就要不欢而散,又有人趁势过来巴结李延,游淼便不再吭声,各自坐着,气氛僵得很。
游淼提早走,招呼也没给李延打个,带着小厮出来,看到麻袋动不动,躺在雪地里,不知道死没有。
游淼当即就紧张,二百两可千万不能打水漂。
游淼:“没死吧!死你们可要赔二百两银子啊!小爷真金白银!跟你们少爷买回来!”
李延斜眼乜他,心想早知多出点。
游淼说归说,心想还真出不起,今年光剩三百两银子,这还是寅年吃卯年租,本就是随口说说没扯到买上面去,但被李延这瞥,气又上来,说:“你把他打掉半条命,现在顶多就剩个百两罢。”
众人大笑,李延嘲弄道:“买不起就别砍价,瞧瞧你那落瑟样,都憋到卵里去。”
游淼终究受不住激,怀里抽出银票朝桌上甩,说:“买!”
李延也不防他来这招,先是怔,继而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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