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傅垂着头,喉头酸紧难以回答。
老妻哭湿枕头,没再看白师傅眼,嘴里念叨着那
但是现在白师傅……却好像只剩下具空壳,浑浑噩噩活着。
“世事无常,对吧?”
老人疲惫嘶哑声音从旁边传来:“人在事业正好时候,是绝对不会想到还有天,自己会落得个失去切下场。”
白师傅眨眨眼,他靠在床头仰头看向楼板,浑浊无光眼睛中充满感慨。
这栋房子,曾经也充满着欢声笑语,孩童噔噔噔从地板上跑过,欢呼雀跃声音好像永远没有停歇时候。
官方负责人思绪片混乱。
但是在昏黄烛光下,他忽然发现,在牛皮纸包下面,还放着几张有些褪色红纸,和几张合影相片。
负责人好奇瞥眼,然后惊呆在原地。
他手搭在那几张红纸上,忘自己本来想要合上抽屉动作。
这位老人……竟然有官方认证证书。
荒村,找到神庙,并且将以身镇守邪祟而死在那里驱鬼者尸骨扔出去,像个土匪样,将里面金银祭祀器皿搜刮空。
最重要是,拿走那尊乌木神像。
老人没有加以制止或者提醒,只是在回来之后,就在明知自己身体不好情况下,停自己药。
他忍受着身体日复日破败下去疼痛,然后安静坐在荒村里,等待着死亡来临。
这到底……是为什?
那时,老妻温柔关切声音,儿子儿媳谈笑声,朋友来访时大笑声,还有从厨房里传来油锅和柴火燃烧声音……所有这切声音组合在切,构建起名为家地方。
然而现在,切都消失。
老妻躺在病床上,满怀悲痛问他,他们是不是真做错,是他们太贪心,想要让西南皮影发扬光大,才会请郑木匠家来村子里定居,也让切祸端,因他们而起。
那时他就坐在老妻病床旁,医院消毒水味弥漫,却刺激得他重新想起那个黄昏,小少年惊恐愤怒大喊声传来,他循声去看时,在仓库里看到已经腐败尸体,挥之不去苍蝇和蛆虫。
还有直冲鼻子尸体腐臭味道。
红底烫金大字写很清楚,老人姓白。
是西南皮影,第二十八代传承人。
也是西南皮影目前仅剩唯位,皮影匠人。
另外几张合影里,白师傅在很多年前站在众多人前面开怀大笑,阳光正好,意气风发。
那时候,白师傅脸上还有对未来期待。
官方负责人见过很多为活下去而不顾切人,哪怕害死别人命也在所不惜,就像是长寿村里那些村人。
但是现在他眼前这位老人,却是心求死。
是赎罪吗,因为做过让自己悔恨却无法弥补事情,所以想要用死来偿还他罪孽吗?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之前都在好好吃药看病活下来,却偏偏是半年前?
那个乌木神像,到底是哪位神,老人又知道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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