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洵拍拍男人肩膀,借着这会功夫,修长手指落在男人身上,气呵成迅速画出安神符:“要不然,就随便聊聊吧,手术室里是你熟悉人吗?”
男人能够感觉到股沉静力量涌入自己体内,让他刚刚还焦急而混乱情绪点点平稳下来。
可能是有个可以倾诉对象,所以情绪有个出口吧。
男人没有多想,只是用自己熟知理论作出合理解释。
他眨眨眼睛,逼退眼眶里泪光:“里面,是学生。”
虽然并没有心情,脑子乱糟糟甚至无法理清现状,但是出于习惯性素质,儒雅男人还是接过热水,道谢时候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谢谢,手术还要两个小时,他伤还有他主刀医生,都很熟悉。”
“你是医院病患吗?”儒雅男人也看到燕时洵身上病号服。
燕时洵点点头,面不改色道:“疼得睡不着,来找人聊聊天缓解下,你愿意陪吗?”
男人有些犹豫,学生们全都躺在手术室里被急救,甚至他最喜欢和看重学生为救他而身中二十六刀事,让他脑子乱得无法使用,度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个醒不过来噩梦。
。可是他向灵活手指,这次却抖得几乎掐算不住。
是……必死之劫,无有生还可能。
属于医生气运,已经消散。
燕时洵亲眼见过很多次死亡,也有人曾在他怀里点点失去热度,他却眼眸干涸连眼泪都哭不出来。
但是这次,他却依旧感觉到巨大悲怮从心底蔓延而上,紧紧抓住他魂魄,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六个手术室……都是。”男人哽咽道:“伤者是亲手带出来学生,主刀医生也有几位是教过课学生,是滨海大学医学院老师,今天本来是难得休息日,和几个学生就约好起聚聚,谁能想到……”
“天,他要是想杀话,还不如就死在那里,也好过让受这
但他也是医生,当病患主动向医生开口时,职业素养让他无法拒绝。
于是他点头:“好,但是不知道聊什。”
“……”
男人苦笑摇摇头:“抱歉,脑子很乱,不知道该说什,应该从你名字问起吗?”
“不用。”
邺澧叹息般,伸开双臂将燕时洵拥入怀中:“去见那位医生最后眼吧,在他想要离开之前,阴差不会来。”
燕时洵喉结滚滚,却没有向邺澧问出他是怎知道这些,只是哑着嗓子道:“好。”
手术室灯亮着,而白到刺眼走廊上,只有位中年儒雅男人颓然坐在长椅上,抱着头双手颤抖着,肩膀像是承受不住打击样垮塌下来。
燕时洵走到男人身边,轻轻坐下来。
“手术应该还要很久,想要聊聊吗?”他微微垂下眼眸,在看到男人身上沾着血迹时动作顿,随即将杯热水递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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