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那点点月光,陆平知道沈雨泽在凝望着他
陆平钻进被子中,调暗床头灯。
在柔和昏黄灯光下,男孩身子都陷进软如云床垫里,他侧脸枕着枕头,被子裹住身体,只露出双灵动眼睛。
“你快躺下来呀。”他催促着,“要关灯。”
沈雨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默默躺到陆平身边。
这张床足够大,足以摆下两条被子、两个枕头。可是沈雨泽觉得床太大也不好,比如现在,他们明明并肩躺在起,但中间距离却隔着太远。
子枕头放下,“当然留下来照顾你啊。”
“照顾?”
陆平副理直气壮地语气:“你可是发烧啊,虽然现在退烧,要是你晚上又烧起来怎办?”
陆平有套自己逻辑:若不是自己执意救人,沈雨泽就不会陪他跳入水里,现在沈雨泽发烧,80%责任都在自己身上,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把沈雨泽个人留在房间内。
而且沈雨泽房间这大,若他半夜想喝口水润润喉,估计叫破喉咙,保姆都听不见!
陆平其实心底也有些害羞,虽然他也说不清,和自己同性别朋友睡在张床上有什可害羞。他只能拉高被子,严严实实地遮住自己。
在盖被子上,也能体现出性格差别来:沈雨泽习惯把被子展开,让被子自然覆盖在身体上;而陆平喜欢把被子卷成个桶,他股涌股涌地钻进去,被子两端压在身体下面,还要抬起脚,把被子多余部分也收到下面。他就像个加大号蚕宝宝,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给自己做小窝里。
“沈雨泽,你晚上如果不舒服,记得叫。”陆平叮嘱他,“不要不好意思,你要喝水话,去给你倒。”
“你睡吧,别操心这多。”沈雨泽翻个身,同他样侧过身子,与他四目相对。
少年关掉床头灯光,整间屋子瞬间暗下来。屋里几乎没有点光亮,只有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在地上洒下片朦朦胧胧白影。
陆平边说着理由,手里边麻利地铺床。他身上睡衣有些大,扣子也不好好系,领口敞开着,露出平直锁骨。这弯腰,整个上半身几乎览无余,连胸口那点粉红都清晰可见。男孩颈窝处有颗小痣,平日里都被校服遮盖住,直到这时才,bao-露在沈雨泽视线中。
沈雨泽强迫自己把视线挪开,不去盯着那颗藏在颈窝里小痣,不去幻想它味道。
“……留在这里可能会被传染。”
“你是受凉发烧,又不是感冒发烧,不会传染。”陆平不听他话,已经自顾自地踢开拖鞋,坐上床。他把枕头摆在大床另侧,又把被子展开,“行,你就安心睡觉吧。”
之前台风天,他们在学校起睡过,那时候也不知道怎回事,睡醒后居然稀里糊涂地滚在起。但这次陆平有“被”而来,自己搬条厚被子,这次总不会睡着睡着就睡到个被窝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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