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深处有道声音再重复着同句话。
——他结婚,他放弃。
湛柯声音低哑而颤抖,苍白无力地说:“那能怎办,也没人能教教。”
他把陈砚六年来感情贬文不值,那段时间陈砚半夜睡觉都在发抖,噩梦连连导致睡眠不足,原本身子就单薄,那时更是瘦病态。
那段时间陈砚甚至不敢找他说话,怕他开口就提分手,每天都是偷偷打量他神色,以此来判断现在开口说话会不会收到回应。
他也见到过有人问陈砚“你和湛柯什关系”时候,陈砚苍白着张脸,激动得解释着:“别乱说!们朋友关系,个地方来高中同学,所以关系就比别人好点。就是普通朋友。”
“你今天就算把打死也要说。他结婚!他结婚!他已经结!婚!!他终于不是你口中该去治病同性恋,你又纠缠什?!”
湛柯喘着粗气,偏过头去不敢看他,捏着他衣领手也松力。
呢?爸妈给你施压,你心情不好就发泄给他,你真以为人人都能像他那样忍受你莫名其妙冷脸吗?别说别人,,们流着样血,都做不到。这也只是看到而已,他到底为你做多少,你应该最清楚。”
“别说。”
“爸妈接连出事,那段时间知道你压力大,但你解压方式是什?是否定他对你六年感情,你没有看到那段时间他精神状态吗?有没有提醒过你,说哥你别这样对他,说哥你看,他精神真要崩溃,说哥咱不能这样,陈砚哥这好人,你放走就没有下个。你是怎回答?你说不会,你说他只是暂时不能接受,时间长就好。”
“哥,问你,你凭什觉得五年过去,他还会在乎你。”
“别说。”
湛征深呼吸两口,看到湛柯仿佛失神模样,又不忍心看,于是又轻轻喊声,“哥。”
湛柯双手撑在桌子上,低着头看着桌面,言不发。
湛征也不敢再说什,他知道湛柯只是看上去冷静。
办公室里气氛下降到冰点,四月底天气不足以温暖这方寸之地,两人之间静能听到彼此呼吸声。
湛柯现在脑海中又像放电影样,幕幕都是从前,幕幕都是陈砚。
“你又凭什再去打扰人家正常生活。”
“别说。”
“凭什觉得他还对你有感情。”
湛柯站起来,手扯住湛征衣领,死死揪住,盯着这与自己五分相似脸。他整个身子都发颤,呼吸更是显得困难,“想过,所有所有,都想过,他和相处过每段时光都历历在目,不用你来提醒,比谁都清楚在做什,比谁都清楚。”
五年前,家里出事那段时间。湛柯整个人周遭气场都压抑到让人窒息,陈砚是最早察觉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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