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床侧手背被温热手掌覆盖住,被索吻人迎合着,加深这个吻:“给你。”
陆饮鸩说:“你要,都给你。”
……
宋眠风在晚饭时候见到孟老夫人。
大概是因为吃斋念佛缘故,孟老夫人身上带着很温蔼和善气质,也没像查户口样问他问题,只是问他来B市有没有跟家里人说,工作提前安排好没有,打算在B市待多久。
握在手腕上手紧,然后倏然松开,男人沙哑嗓音带着隐忍怒意:“签多少?”
宋眠风仍是笑,漫不经心又添把火:“十二,还是十三个零,没认真数。”
有轻风掠过,本该是吹散人心头夏日炎热凉风,却反倒把陆饮鸩心口火吹得更旺盛:“喜欢,就值十二、三个零?”
宋眠风从来没见过这般模样陆饮鸩。
笑起来时分明是江春水人,睫毛竟这锋利,轻轻开合,就截断江春水,绞断整年春风。
重重落在他心头上:“你手机呢?”
陆饮鸩语气有些不自然:“被外祖父没收……”
想到刚才裹挟着盆狗血砸他身上支票,宋眠风声音放得更低些,迟疑道:“……你外祖父,好像不太喜欢。”
陆饮鸩楞下:“怎会。”
在背后议人长短不是什磊落行径,何况对方还是长辈。
就像是跟家里小辈吃饭闲话家常,都是关心口吻。
宋眠风答。
听他说跟家里打过招呼,工作也都安排好,腾出整周假期,孟老夫人脸上笑意更甚:“那就安心住下。小泽给你收拾长命隔壁房间,日用品都是新买,缺什你直
这想着,他就伸手碰碰陆饮鸩睫毛。用指尖碰下,然后用手掌,捂住陆饮鸩眼睛。
“不止。”宋眠风俯身凑近,双唇相抵,轻语,“所以把身上卡、现金包括那张支票,都给孟老先生。”
黑暗里,唇瓣上传来湿濡柔软,轻浅啄吻着,陆饮鸩颗心像是新雪初霁,都化作春水,向着个叫宋眠风地方而去。
他听到声轻笑,温热呼吸和擂动心跳交缠在起,已经分不清是谁。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宋眠风哑声道,“跟要比起来,十二、三个零算什。”
宋眠风佯装无事笑笑,想避轻就重揭过这个话题:“大概是和他想要外孙媳妇相去甚远。”
“他们知道性取向。”陆饮鸩咳嗽几声,说话就有些断断续续,“所以,他跟你说什,咳……咳咳……还是,对你做什?”
宋眠风把床头水递给他,扶着他背,很轻顺着拍两下:“老先生他……给张支票。”
陆饮鸩刚咽下两口温水,嗓子稍微舒服些,却因宋眠风句话,忍不住又咳嗽起来,语气难辨喜怒:“……你……签?”
宋眠风听出他话里紧张,反而笑:“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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