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拿起来塞进兜里,握着咖啡往美术馆走。
他来得晚,错过开幕和剪彩仪式,正合心意。今天是工作日,来参观人不多,大部分是艺术领域自媒体人,还有些网红,来拍照打卡。
有些艺术家亲临现场,夏炎路过几个,跟他们打过招呼,路走进去,到陆周瑜作品展厅前停下。
陆周瑜正被人拉着拍照。
他穿着件深灰色粗线毛衣,脖子上坠着工作证,站在那儿动不动,如同
“是吗?怎看出来。”
祁万讳莫如深:“感觉。”他捏起张票装起来,“张就行,俩闹掰,不用管他。”
夏炎觉得好笑:“大学生还玩儿这套啊?”
“是真掰,”祁万抿着嘴,片刻后轻飘飘地说:“跟他睡觉,他人就不见。”
这个意料之外回答令夏炎不知道该说什,只好沉默着。
他掏出手机,“谢,多少钱转你。”
祁万忙笑着推拒:“你拿着吧,受不这个味儿,也不知道怎处置,看见这个牌子想起来你问过。”
夏炎沉默两秒,“那谢谢,请你吃早饭吧,你吃什去拿。”
“就要这个好,”祁万指指他放在桌角饭团,“反正你也不会拆。”
“快拿走,”夏炎摆摆手,“能不能反映下,你们店包子太少,饭团太多。”
。
“来上班?”夏炎问。
“不是,来找你。”
“找?”
“嗯,”他从兜里掏出盒烟,放到桌子中间,“给你这个。”
“烟从兜里掉出来都没来得及捡,跑得飞快。”祁万补充。
夏炎看他低着头拨弄指头,睫毛低垂,委婉地问句:“你喜欢他?”
“喜欢有什用,他喜欢女孩儿。”祁万笑出声,条胳膊支起脸,不带什情绪地说:“不过睡觉也不亏。”
夏炎又不知道该说什,索性起身去买咖啡。
祁万接过去说“谢谢”,又说会儿还有课,有机会再来找他玩,然后挥挥手跑出去,红旗渠烟和张票被他留在桌子上。
祁万大笑起来,“门口有意见簿,不是这里店员,那天是帮室友代班。”
夏炎稍作回想,之前好像是有个高高壮壮大学生来做晚班兼职,他那个月每天忙到凌晨回来,买宵夜时见过几次。
“这盒烟就是他。”祁万说。
夏炎点点头,又从帆布包里拿出两张展览内部赠票,挨着烟盒放下:“送你,你们俩没事儿可以去看看。”
祁万看看票,又看看他,“第眼见你就觉得你是搞艺术。”
夏炎垂眸扫,把豆浆放下,尽管很多年没见过,他还是眼认出那是红旗渠烟盒,有些诧异:“你从哪儿弄?”
“是你要那个吗?”
“是。”
“那就好,没白跑趟。”男孩笑着说:“不过拆开试根儿,你别介意。还有,叫祁万。”
“夏炎。”拿起烟盒看看,红色硬壳,正面印着厘米见方单色风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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