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乖乖还什都不懂,什都不会。
他得,去找他。
宁霄还能不反抗,陈翡那好看……周渡攥得指节生响,满大街人,人人非陈翡,人人是陈翡。
二字苦难写来轻松,落到每个人头上,都是大山。
周渡知道他应该停止自己神经质想法,但说来都有点像诅咒,他直戏谑、残忍,人或者其他东西对他来说并无不同,看到雨后溺死在水里蜻蜓他就会想起他经常接触物种——人,溺死会怎样。
不只是溺死蜻蜓,被挡风玻璃撞碎小虫,被撑死麻雀……周渡臆想过无数凄惨死法,只觉得好玩。
平时不想还好,旦他开始想陈翡在做什、怎,开始担心、焦虑,他就不会受控制地想起那些可能、想起那些血腥且冰冷死法,幕幕、场场,他脸又神经质地抽搐起来。
确实灌不少酒梁辽都能看得出来,他推开徐孟:“怎?”
周渡:“去找他。”
周渡对自己都戏谑、残忍,他人性里关怀和爱直是贫瘠和匮乏。
在那刻,就知道陈翡父母早逝那刻,知道陈翡挨过饿,挨过嫌,没人要,也没有家……曾在天台上眺望、也走过无数钢丝时候,他同情能力达到巅峰。
他就突然很能理解到底是什苦难。
他想停止,但没办法停止。
苦。
为什那苦。
难。
为什那难。
他就突然,很怕……畏惧起苦难。
因为他罪恶、因为他病态,他太熟悉什是人性,他甚至能想到陈翡到底有多少次就走不到他面前……穷山沟不好好念书,出来大概是合租宿舍里那些混混,因为好看,他还会更惨;就是好好读书,稍微恋爱脑点被人骗,还是会很惨。
他没办法控制地又想起蒋宁那道疤。
蒋宁还有他爸妈,陈翡走错,那就真没人拉他。
……他甚至又想起宁霄,稍微自卑点,那就是宁霄,抬不起头,不敢说话,唯唯诺诺,说什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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