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头,又摸摸脸,屁股都被人检查下。
他手机都要捏碎,忽而又看到周渡沉抑眼神,他不是很能懂,但也知道他很担心:“……”
周渡也没说跟宁霄打招呼:“走吧。”
423肯定过不去,陈翡把手机装兜
“现在在开车,接到你后们起去逛超市?”
“不说晚上你陪买菜?”
想想也是,陈翡利索地报医院地址.
来医院总会见到许多人,许多不幸、或非常不幸人。
宁霄还在住院部。
出事?陈翡走去窗边:“医院。”
周渡默下,没人知道他想些什,就像是大厦倾坍,他声音忽然塌下去:“……不怕,没事,活着就好,乖,你在哪个医院?”
说什,窗外绿意森森,只是到底到秋天,有些叶片微微地卷着黄,莫名萧索,陈翡往上提下手机:“不是,来看宁霄。”
有这瞬间,周渡是清醒,他知道他绝不能像个神经病样跟着他,但抵抗或许艰难,放弃真只需要秒,刚听到陈翡在医院,他现在还在后怕——他是可以做个正常人,但万陈翡出事呢?
神情失控那瞬间,他确实是在挣扎,但也只是瞬间,他声音已经恢复温和:“去看你们?”
开学后事多,群消息基本从早响到晚,陈翡开学没几天就把手机调成静音……饭后洗个手功夫十几个未接来电。
他没看到来电显示时候还以为老家出事,是家里人在找他。
点进去,往下拉全是周渡。
不止电话,微信和企鹅都是周渡消息,不是你在哪,就是你怎不回消息,密密麻麻字迹到触目惊心程度,陈翡微微挑起眉,倒没觉得害怕,只是有点无语还有点不解。
他就出来会能有什事。
住院部那条长长走廊似乎承载太多悲苦,灯再亮都显得沉闷,病房门大多开着,不知名仪器声滴溜溜地响,周渡就扫几眼,神经又开始抽搐。
以前总觉得生老病死是常态,现在只觉得真苦。
宁霄住单间。
也开着门。
陈翡难得有良心,在门口等着周渡,但也是坐椅子上,玩着手机等,消消乐到最后几秒,乐声激昂,他连脚步声都没听到,就被人拿夹着胳膊拎起来。
陈翡瞥宁霄,宁霄立即小学生样坐直身体,他挺怂陈翡。
要不是宁霄直哼唧,连谎都不会撒,他都不打算来,减肥归减肥,减到低血糖晕过去磕破头来缝针就挺傻逼:“不用。”
“都要回去。”
陈翡说不用,在他耳朵里却是,说服,想你来。
周渡看着路,手直很稳:“你不还得打车?”
总不能跟宁霄样因为过度节食进医院。
:)。
宁霄还套着病号服,上午,每每见到陈翡看他,他都会窘迫地埋下头。
又个电话打进来,陈翡点接听。
几乎是接通那秒,压着点情绪声音很是沉迫:“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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