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刚把陈翡看
遍：“胳膊、手，膝盖……你哪还没磕着，这几天你瘦
多少？”
陈翡也想自己把自己照顾好，是他太没用……又开始讨厌自己。他对此避而不谈，只是道：“
要走。”
周渡
神情趋于冷静：“你手是怎
回事？”
“你不学大提琴吗？”
“手废怎办？”
陈翡：“回学校。”
“……”周渡看着陈翡，静静地看着陈翡。
陈翡埋头，还是转向门口。
他不能再跟周渡待起。
越待越讨厌自己。
陈翡：“难受。”
周渡都给气笑：“那分？”
陈翡看周渡，泪又飙出来：“就说……”
“祖宗！你他妈可真是祖宗！”周渡都要跪下，“那你想怎办？”
陈翡就很坚定：“分。”
周渡抹陈翡眼睛：“你去哪？”
陈翡白着脸：“回学校。”
“……”周渡，“你要还分？”
陈翡嗯声。
周渡盯陈翡：“哭是不想分？”
“陈
直视他：“哭什？”
陈翡：“难过。”
周渡：“为什？”
陈翡：“不想和你分。”
周渡斩钉截铁：“那不分。”
陈翡也看向自己手。
还好划伤掌心，也只是出血，伤到手指可就真废，他有点后怕，但更多是无所谓：“废就废吧。”
救赎是它，让他痛苦根源也是它。
废就废。
周渡叫住陈翡。
简直恶心得想吐。
周渡出声挽留：“真不想留在这儿，你就泡个澡，换身衣服，等下送你走。”
陈翡没回头：“不用。”
周渡神情渐冷：“你就这回去？”
陈翡不知道周渡神情冷下来：“嗯。”
周渡：“然后你又回去折腾自己？”
陈翡不说话。
周渡真笑：“你到底在跟谁过不去。”
陈翡也觉得自己很糟糕，他抱膝靠墙坐着，还淋着水，比阴暗蘑菇还阴暗。
周渡关花洒，给浴缸放水，想给陈翡洗洗澡，水声不断，哗啦啦地直流……也就周渡敏锐，他看向忽然站起来、朝外走陈翡：“你去哪？”
陈翡抱膝，低头：“嗯。”
哗啦啦，花洒水比依萍去找她爸爸要钱那天下雨还大。
陈翡其实已经说得挺清楚，他就是怕再次被丢掉，周渡把陈翡脸捧起来：“你就不能信次？”
陈翡抓膝盖：“不能。”
“……”你回答得真利索啊。周渡也不是不能给陈翡时间，他看陈翡胳膊擦伤，“不信你折腾自己做什？”
像是被触到某个开关，陈翡眼泪更凶：“必须要和你分。”
“……”周渡，“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
陈翡不说话，他看着周渡，默默掉眼泪。
周渡真他妈要气死，都快气成傻逼，打下不去手，骂张不开嘴，他又咬上陈翡嘴唇，磨蹭好会，还是没舍得用力。
倒是陈翡被冷水冲清醒多，他推周渡：“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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