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分钟后,门外响起脚步声,她连忙放下,端正坐姿,理理头发,轻咳声看向门边。
周司惟手里拿瓶消毒液,带棉签,盒创可贴。
走到她面前,把东西递到她怀里:“自己可以吗?”
纪筝傻眼下,还以为他会帮忙呢,原来是她想多。
“可以。”她在心里撇撇嘴,低手拽住巨大裙摆往上撸,露出里面穿七分长紧身牛仔裤。
“……”
不知怎,纪筝从这轻飘飘句话里,总觉得听出些凉飕飕意味。
“坐下,”周司惟起身,“等几分钟。”
他走到门口,开门前回头看她眼:“别乱走。”
纪筝眨巴着眼,按下心底要涌出来雀跃,乖巧点点头。
纪筝按下自己腿,拿起剩下半瓶水站起来:“那也回礼仪队休息区。”
周司惟抬眸看她:“坐下。”
纪筝刚要迈出脚步停,高跟鞋在地板上划拉出摩擦声。
“坐下干嘛?”她头雾水。
“脚疼吗?”
,注意力直在册子上。
那两个人突然噤声,互相对视眼。
水瓶被推过来时候微微晃动,窗外阳光穿过透明瓶身,像在水中洒把金子。
纪筝折腾上午,确实已经渴得不行,掀开盖子,顶着对面两个人压不下去兴奋探究目光,喝去半瓶。
周司惟合上册子,锤定音:“男子五十在女子五十后面。”
早晨刚起时候温度低,纪筝就在裙子里穿条牛仔裤。
周司惟不料她动作这快,下意识避开目光,
她按着裙摆重新坐回去,弯腰翘腿看看自己脚腕磨红,点几下,唇角抑制不住上扬。
他在关心她哎。
纪筝下子就原谅刚才走路时周司惟出神。
说不定他出神就是在想她脚上伤口呢。
纪筝乐滋滋地在裙摆下翘起二郎腿。
纪筝愣,反应几秒这话里意思,顺着提起自己裙摆低头看。
高跟鞋统是礼仪队提供,款式到皮革都有些上年份劣质,几个小时走下来,把她脚后跟磨出血丝,和汗水起黏连在皮革上。
纪筝从小在叶梅要求下,不仅学乐器,舞蹈上也是从芭蕾学到拉丁。十指被弦砺伤,压腿压到哭得没声,都是常有事,忍忍也就过去。
动动脚,血块撕扯开,她吸口气:“还行,是有点疼。”
周司惟眉心动动:“你耐痛值还挺高。”
“那现在怎办会长?”开始说话胖男生说:“流程名单都发下去通知过吧,比赛快开始,现在临时改来不及。”
“不改,”周司惟道:“你们俩现在去拿记分册和哨枪,待会跟去计男子五十分。”
“好会长。”弄错那个人讷讷道。
“走吧,”胖男孩拍拍他:“还得会长和陪你擦屁股。”
那两个人走后,休息室安静下来,墙外操场上震天呼喊声和广播祝词混着汗水骄阳齐齐敲打在窗户上,更显得这方区域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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