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南沉默瞬。
“你娘也快睡醒,去洗洗风尘换身衣裳看看你娘去。”谢岑道。
谢潇南应声,而后神色严肃些许,说道:“还有些非常重要事要与爹商议。”
谢岑就说:“那见完你娘来书房找。”
父子俩说会儿各自离开。
他确在家书里没写什东西,打算回来之后与父亲母亲面谈,但许是那回温梨笙在家书中添段,让父母看出端倪。
他也没打算隐瞒,只是还要准备些时间。
温梨笙幽幽出声:“世子,侯爷快把爹拍吐血。”
谢潇南无奈扬眉,出声唤道:“父亲,温大人远从沂关郡而来,这两个月舟车劳顿应十分疲惫,先让温大人歇息吧。”
谢岑听见,就应嗓子,转头对温浦长道:“温大人好生休息,让府中下人备上好酒,晚上给温大人办场接风宴。”
温浦长连忙转头看看站在边上温梨笙和谢潇南,然后大着胆子将谢岑往旁边拉几步,小声道:“这个……侯爷何出此言呐?难不成是世子曾在家书中提到些什?”
谢岑咧着嘴,副大大咧咧样子:“没有啊,但晏苏跟你家姑娘不是年龄正好合适吗?”
“啊?”温浦长惊诧道:“这不太合适吧?男婚女嫁不仅仅是看年龄合适,还要看两个孩子有没有看对眼。”
“温大人不必忧心,们谢家除那池里老乌龟,就只有儿最是乖张,若是他自己不喜欢就算按着头也不会低下半分。”谢岑边笑着边拍温浦长后背,整副哥俩好样子。
温浦长十多年前曾在朝中有幸看到过谢岑,那时候他身深色官袍,头戴官帽,不笑时候周身气魄极为有压迫之力,站在群臣之首,与周丞相并列。
温梨笙被府中下人带路往谢府深处走,期间路过片海棠树,零零散散有六七棵树分散栽在路两边,因着奚
温浦长站稳身体,连连摆手:“不必不必,侯爷太过客气,下官实在担当不起。”
谢岑不与他争论,只挥手让下人将他带去寝房,温梨笙朝谢岑行礼,乖巧跟在温浦长后面离去。
父子俩朝两人背影看会儿,而后谢岑道:“这小丫头眼睛里就藏着股子机灵劲儿,瞧着挺让人喜欢。”
“她可没有看上去那乖巧。”谢潇南用切身体会如实说道。
“看出来。”谢岑说:“否则也不会将你气得连写三封家书。”
却不想私下里竟是这般没有架子。
想到方才刚见面谢岑就把手上扳指摘下来给温梨笙,他就仍觉得震惊,这扳指十多年前就见他戴着,戴那些年东西说给就给,该说谢岑太过抬举温家,还是他就是这爱送别人东西性子?
说起来谢潇南在沂关郡时候也经常往温府送东西,连厨子都送,想来这父子俩倒是个模样。
温浦长和谢岑在那头窃窃私语,温梨笙在后边看着,转头望向谢潇南,目光带着询问。
谢潇南低眸,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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