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也长长地舒口气。
席路找个环境好客栈,算算人数,包下整个三楼房间,将马车安顿好之后起吃饭。
沈嘉清精力多,吃饭之后就拉着霍阳出去转转,温梨笙却因为终日赶路感觉很是疲惫,且对宽敞大床很怀念,就懒得出去,让客栈里小二抬热水洗漱完后就躺在床上打哈欠。
温浦长年纪大,自受
当初谢潇南走过这条路,被沈嘉清人给拦截下来,两方人阴差阳错地撞上,转眼间半年过去。
“笙儿,风凉,把帘子放下来。”温浦长说。
“好。”她应声,把头缩回来。
再往前走就是她不曾熟悉景色,温梨笙上回出沂关郡去川县,走是另条路,然而要通往奚京,则穿过峡谷直向南行。
起初几日,温梨笙和沈嘉清还兴致勃勃,无时无刻不充满着精神,后来则觉得有些无趣,毕竟要忙着赶路,天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车里度过,除睡觉就是看话本,要不就是拉着沈嘉清聊天。
往常只听说沂关郡离奚京远,隔着千山万水,城池数万。
但温梨笙从不曾知道到底是有多远,她知道自己是出生在奚京,也知道她娘亲埋在那繁华皇城,所以经常会站在峡谷之上朝奚京方向眺望,会冷不丁问沈嘉清句:“奚京到底是什样?”
沈嘉清上哪知道去?
于是两个人胡乱猜测。
可能奚京人会白些,因为老人都说南方人面皮白,不论男女看起来都文秀。
由于距离奚京太远,若要在春来之时赶回去,他们就要连续赶夜路,由车夫昼夜更替交换,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在马车上睡。
温梨笙虽然是自小娇养着长大,但对这些事情倒还适应,只是消磨开始精神劲儿,总盼望着快点到奚京去。
行过座座城池,翻过座座山,有时候也会在山涧水旁休息片刻,见过日出之前浓雾环绕高山,也见到过日落之时金色阳光倾泻而下大河,行过屹立在山涧中大桥,行过巧夺天工巨大石佛岭,行人距离奚京越来越近。
这日几人进城,想着这些日子赶路匆忙,便想在城中寻个客栈好好休息晚,明日再上路。
终于得到片刻休息,沈嘉清第个欢呼出声,这些日子在马车上闷得太厉害,虽然有时候瞧着风景不错,但直拘于马车上还是让他有些受不。
可能在奚京连大声说话都不行,因为别人说那地方规矩多,大人物也多。
可能奚京是座金光闪闪富贵之城,因为有人说奚京遍地是黄金。
不过都是些年少时胡思乱想罢,如今真启程要去奚京,温梨笙还感到阵恍惚。
马车行过南边大峡谷,马蹄声在其中回荡,温梨笙撩开窗帘往外瞧,只见头顶片天,隐隐能看见去往峡谷路。
这地方景色她尚熟悉,再往前走会儿,就有条通往峡谷顶上宽路,顺着路走就能去她和沈嘉清经常去小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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