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非常轻飘飘。
事已至此……
莫惊春在心里咀嚼着这个词,事已至此!
“是莫惊春。”
即便如此,这几个字道出来时,莫惊春背脊如同被鞭子狠狠抽打下,僵直得出奇。
莫惊春轻叹口气,直紧绷身体松懈下来。
事已至此,那许多事情,都没甚隐瞒必要。
他不生气吗?
他当然生气。
莫惊春气得要命,如果这不是在殿堂上,他肯定要揍上几拳。
眼下莫惊春那双清透漆黑眸子里燃着灼灼光华,正始帝都要怀疑,那其中涌动怒意是不是能够将他焚烧殆尽。
可那滔天愤怒和隐忍鲜活,几乎要让他醉死过去。
他强行压下那种爬遍全身颤栗。
那种种古怪兴奋。
“……是,”魏王还在说话,他声音苍老而年迈,带着垂垂老矣气息,“陛下所爱慕之人,究竟是谁?”
眸子透着诡谲亮光,“你是想问,寡人仰慕之人,究竟是谁?”他声音拖长而又暗哑,似乎还能听到其中压抑情感。
随着陛下开口,他缓缓对上莫惊春眼。
莫惊春立在下方,佁然不动,却是有些大不敬地抬头,笔直地看着正始帝。
他清俊干净脸上毫无表情,就像是被无形屏障束缚起来,那种无生机感觉,颇像是当初正始帝和莫惊春在东宫初见。
当时还是东宫公冶启在看到莫惊春入内时,便毫不避讳地和身旁刘昊埋怨地说道:“父皇怎给寻这多老头子做太傅,好不容易来个不是老头子,却比老头子还麻木,简直是块朽木。”
正始帝托着下颚,笑吟吟,仿若不知这是如何严重。
在轩然大波还未爆发下刻,他复道,“寡人仰慕夫子,已有数年。可惜是,这多年来,寡人可是煞费苦心,也不得夫子应允,可真真是折腾得寡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莫惊春缓缓蹙眉。
虽然他眉头本就蹙起,此刻不过皱得更深。
陛下会提及他名讳,这早在莫惊春预料中。
不然陛下绕这大圈,究竟是为什?总不会是突然拿此事来取
正始帝会突然在朝堂说出此事,必定不是突发奇想。
陛下肯定在私下已经不知道将此事在心中翻来覆去思考过多少次,却从来都没有次在莫惊春面前泄露出痕迹。
陛下是故意。
他当然是故意。
莫惊春感觉到种沉重力道像是要从肩头卸下。
这何其荒诞?
本该议论殿堂之事朝廷,此刻在纠结却是帝王情爱之事。
可这是又怨不得他们这纠缠。
毕竟陛下抛出来,可谓是沉重巨石。
冒然就将所有*员都砸个昏头,如果他们不应激而纠缠,那才叫奇怪。
这就是他和莫惊春第次见面。
或者说,私下第次见面。
非常不友好。
公冶启当时从莫惊春脸上看到,也是像现在这种冰封般神情。
可……还是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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