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言官出列说话后,更多人视线落在莫惊春身上。
他面色苍白,但神情不变,默然立在那里,仿若情绪无喜无悲,不为外物所动。
陛下如此悍然举动,到底是……
莫惊春心中隐约有几个猜测,时间却仍不能言。
好半晌,莫惊春听到有把苍老声音长长叹口气,然后便是轻微椅子推动声,他看到坐在前头,直不说话魏王突然站起身来,苍老声音带着迟疑和犹豫,“陛下,您既然提及此事,那本王正有桩疑窦,还请陛下解释二。”
许冠明被刚才陛下阵仗吓到,可他心中赫然有个人选,且与他有仇多日,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当着文武百官面,他所说话,也不过是为陛下分忧,何错之有?!
他心中不是不怕,只是股怨气撑着他,让他接近疯魔,“陛下,既然您已经为此人做出这等牺牲,那此人究竟是谁?即便他是男儿身,可要与陛下匹配得上,那至少得有其出众才华,和令人折服手腕。总不该是某些只靠着面相和家世路爬上去谄媚幸臣,那才是朝廷,是天下之悲!”
许冠明说得那叫个殷殷切切,甚至跪倒在地,声音怆然。
有些朝臣听得不住点头,倒也觉得许冠明说得不错。
然会另辟蹊径啊!
谁能想到这阴阳结合,天地媒妁事情,居然会变成这般!!
许冠明忍不住出列,摇着头说道:“陛下,您若是喜欢男子,那也不过是个乐趣玩意,难登大雅之堂。您在私下如何玩乐,只要没放在明面上,臣等也无能管顾。可是您怎能为区区人,便……”
哐当——
如果不是许冠明避得及,这砚台就砸在他身上。
这位老王爷在朝会上从来都是隐形人,就没见他说话时候。
他岁数已高,每每来此,那摆在前头座位,总有个是留给他。此刻他突然站起来,不知多少人猛地看向他,眼神犀利,像是要探寻这位老王爷突然出列缘由。
正始帝偏偏头,漆黑幽暗
正始帝在此时此刻说出来,赫然不是为与他们商量,而是个定局。
可即便是定局,那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白。
便有言官欠身说道:“陛下,近日京城常有传闻,言语指代,多与皇室有关。此等流言既然喧嚣至上,那或许朝廷也该对此做些什。”
“是啊……”
“陛下,如何堵住悠悠之口,这合该是要紧事情。可您在此时道出此事,莫不是……”莫不是那事,那人,也确为真实?
那黑沉物什飞过殿宇,狠狠地贯在殿门上,发出声异常沉闷声响。许冠明忍不住咽咽口水,感觉脑袋差点就没。
正始帝阴恻恻地说道,“个个都只会拿祖宗家法来压寡人,既然如此,年初大典上,列祖列宗怎不降下天雷将寡人活活劈死呢?
“既然列祖列宗都没有这反应,不便是说明他们也答应?”
文武百官:“……”
这不是瞎狡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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