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明春王带出来
时候，应该是十二三岁，然后过
好几年，眼下应该是十六七，还是十七八？
柳红沉默地看看这陈文秀这看起来不过十五面孔，“……十九。”
原来
十九岁。
陈文秀在心里这
想。
桃娘睁大眼，打量着陈文秀模样，当真是不愿意相信她已经快二十。
因着桃娘是莫惊春女儿，所以陈文秀也对她多有照顾，在桃娘疑惑时候，她爽朗地笑起来，“莫尚书可是救
命，如果没有莫尚书，眼下可就不定能站在这里。”
想到那个恐怖皇帝，陈文秀都忍不住要抖抖。
桃娘听着听着，脸色却是有些古怪。
这位院长看起来却是非常仰慕阿耶，而且谈起莫惊春，就赞不绝口，难道是……她看眼陈文秀，觉得这位院长想法很是别具格，跳脱之余，却也非常谨慎克制，都是为女学生在着想。
她眼下倒是知道，为何阿耶会欣赏这位陈女郎。
要给钱，啥都能干。被陈文秀请来教导这些小姑娘时候，也不露出半点奇怪表情。
在外走镖也是干活，在这里教导也是干活。
有钱就行，他从来不管雇主是怎想。
在镖师讲完他曾经次遇险后，桃娘跟着其她女学生松口气。而后跟着镖师开始辨别地上印记和粪便，因为这样能够及时分辨出周围危险和猎物。
或者，有些时候，大型猎物，也会变成猎人。
“好年轻，娃娃脸。”陈文秀捏捏自己脸，然后看向桃娘。
这是在无形问她，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桃娘笑着说道：“原本以为院长只有十四五岁，还想着比也大不多少。不过如今您这般岁数，却已经肩负起这样责任，可实在是令人赞叹。”心里想着事情总不能说出口，桃娘这精明能干小脑瓜转念想，就编造出个非常合理理由。
陈文秀笑笑，“在这里，十九已经算是大。”
桃娘听着陈文秀有些奇怪语气，
桃娘喃喃，可惜是，院长岁数……
她偷偷摸摸地说道，“您今年……”
她声音又低些。
恍然听到桃娘话，陈文秀也茫然瞬，“啊？”她僵硬地发出个音节，然后看向柳红。
说起来，陈文秀也不知道自己几岁。
而他们，才是猎物。
桃娘惊叹地跟着陈文秀走，“您怎会想到，要请人来教导她们这些呢？”
陈文秀叹息着说道，“如今书院还不规范，认真教书老师只得个，现在还在招收好老师，但是这里除年纪小女学生外，也有十几岁，将近十八。她们未必还能在书院待多久，想着还是得再教多她们些，要是将来她们要去种地，要离开京城，总不能两眼抹黑，什都不会呀。”
桃娘在心里赞同。
有时候人之所以想不出来办法，未必是因为蠢，而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没有相关学识；也是因为，未知东西才是最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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