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出手,还留着她那三千私兵,甚至还赐下匾额,说是为感谢姑母相助恩情。莫惊春听到时候忍不住苦笑着摇头,这怕是故意在给庆华公主添堵呢!
忙过几日,袁鹤鸣早早就定下莫惊春时间,两人在以往常去地方相聚。只是只有他们两人,却是没有张千钊。
袁鹤鸣坐在席面上,忍不住说道
从往昔至今日,公冶皇室从未有过赐死皇族先例,即便是有天大罪名,也顶多是被圈禁,如当日公冶明般,便是极致。
正始帝坐御高台,冷冷说道:“寡人登基不到两年,便先有庶人公冶明,后有贤太妃,四皇子,五皇子接连起兵谋反,便是说明从前惩罚太轻,方不能引以为戒!四皇子党险些致寡人于死地,若是这样重罪,不能让其伏诛,岂不是说明寡人这条命过于轻贱?”
帝王这话出,许多言官便没话由。
他们如何敢再言?
再说上几分,岂不是赞同陛下最后那番话,认为皇帝命贱?
莫广生看他,“你想见他?”
这毕竟是他带回来人,虽然已经交给刑部,但是如若莫惊春想要见,倒不是不行。
莫惊春沉默半晌,摇着头说道:“不必。”
经年旧事,已是过眼云烟。
许尚德变,他也变,何必再见。
莫广生:“陛下为何定要召你随行?”
莫惊春敛眉,当日正始帝召他出宫,并非因着他们私情,而是同为谋划部分。后来他知道莫飞河也同在其中,便又缓解几分。
“如果陛下真猜忌莫家,便不会将宫城防守交给父亲,兄长许是多虑。”莫惊春慢慢说道。
莫广生苦笑声,“倒是希望只是多虑,只是最近陛下似乎对莫家太过关切,实在令心忧。”
说到这个,莫惊春却是有些心虚。
许首辅坐在前头,略略对上正始帝眼神,只看到片冰凉肃杀。他摩挲着笏板,终究没有言语。
随着帝王锤定音,此事便再不能更改。
再过三日,莫惊春便听说,他们都选择服下毒酒自裁,随着叛乱首恶伏诛,刑部与大理寺压力骤然减轻,余下事情有条不紊地推动。
而宗正寺则是着手处理这几位被贬为庶人,除去国姓后,应卷宗更改。
陛下到底没有对庆华公主出手。
…
“陛下!”
朝野上,百官殷殷切切,就差没以死相逼,只求正始帝改变主意。
刻钟前,帝王刚刚宣布,将贤太妃,四皇子,五皇子贬为庶人,赐死。
此言出,便如同惊涛骇浪。
这倒是与他有关。
勉强安抚心事重重莫广生后,他叹息着说道:“你可知道,在许尚德中搜出几十万之巨,更别说私下交给皇子更有多少。”他在外本就是针对此事,虽还未回京,就已经知道此事与四皇子有关。
因而此后快马加鞭赶回,生怕京城出事。
只是没想到还是来不及。
莫惊春慢慢说道:“许尚德,已经被押送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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