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到第二日起来时,莫惊春身体还有些打颤,但他不准备休假。
昨儿两日,宗正寺接到几位郡王买卖土地报文,再有出国孝后,祭拜洒扫皇陵也是宗正寺该负责事情。过些时日,正始帝就要亲自前往皇陵,日子刚刚定下来,礼部和宗正寺要协力布置此事。要忙事情也不少,莫惊春若是歇下来,便耽搁和礼部议程。
莫惊春强撑着去上朝,去之前秀华实在是担心,苦恼着说道:“您脸色这般苍白,两颊又发红,谁看不出来您身体有疾?”
她蓦然想到什急匆匆去屋内,取着她常用胭脂在莫惊春脸上抹几下,然后拉着墨痕说道:“这样是不是好些?”
若不是莫惊春直都是个好性,眼下却也是要发作。
他心力交瘁,甚至没精神和精怪打机锋。
精怪叭叭叭在莫惊春耳边说半天,累得他闭上眼。
“那是……孩子?”
【是】
莫惊春倦怠地苦笑声,所以惠娘直到死都认为当年她生下死胎,直对他愧疚不已。没想到那愧疚不仅源生自从前,更扎根在血肉。张家帮着惠娘瞒到现在……不,那就不只是张家,惠娘家里头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毕竟张千钊不可能越过他们将这件事做下来。
莫惊春僵在原地,手指紧握成拳。
他越过张千钊大步往外走,低低抛下句日后再说,就飞般出张家。
莫惊春速度太快,甚至阍室门房都来不及通知车夫和墨痕,他手抵在车辕边上,阵阵恶心与干呕翻涌上来,让他吐出几口酸水,只感觉腹中闹腾,整个人死去活来。
墨痕扑过来,惊得手忙脚乱。
莫惊春又呕几下,哆嗦着手取出帕子捂住嘴,“走。”
墨痕看眼,眼前骤然亮,“二郎这看起来,确实好些。”瞧着面色红润,却没有病态。
莫惊春顿顿,便也罢。
脸红润总好过脸病态。
朝会上吵闹在莫惊春耳边变作嗡嗡叫,好在半件也与他没有干系。等他回到宗正寺吃三大杯浓茶,总算提些神,开始做事。宗室那些倒还好说,就是核查要麻烦些,莫惊春点右少卿去做,然后带着左少卿起去礼部议事。
黄正
都当他是个傻子不成?
莫惊春回去当夜就发烧,这倒是因着这段时间折腾实在太过,身体本就在崩溃边缘,再受刺激,便如此。
莫惊春恹恹地吃几口药,却蓦然想到是药三分毒,会伤到他孩子。
……不,肚子里是假!
他恶狠狠地将热汤吞下去,闭眼睡去。
他声音嘶哑,让墨痕不敢多话。
上马车,莫惊春晕晕沉沉地在车厢里半睡半醒,胳膊无意识地护在小腹上,整个人瑟缩成团,看着有些许可怜。
许是莫惊春身体状态已经到精怪戒备地步,他还是第回听精怪在除公冶启事情上主动发言。
【她是产后抑郁症】
莫惊春:“……”听不懂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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