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公冶启手里正剩下右边堆,头也不抬地说道。
莫惊春身后门关上,他略顿顿,还是自寻位置坐下。
御书房内很是静谧,只感觉到沙沙声音,以及偶尔公冶启低低怒骂话语。他偶尔说话实在是毒,莫惊春不必想都晓得被他盯上*员该是有多惨。
但细想,有谁比他还惨?
这无疑是桩好事。
胜仗虽好,军费却如流水,户部尚书见着莫家父子虎将便要发愁。
今日朝会并无要紧事,只除江浙带递上来折子,不过皇帝只看看,便暂时压下不提。而后散朝时候,莫惊春被从后赶来刘昊拦住,笑着请去御书房。
莫惊春不紧不慢地跟在刘昊身后,到御书房时,方才知道里面还有几位内阁大臣。
他便在外间稍作等待。
他开始每日每日都在演武场出现。
莫广生去瞧他几日,然后在某日夜里将他强行带回去。
“你从前都没这卖力过,筋骨都拉伤没感觉吗?”他冷着张俊朗训斥二弟,不许他再苦练。
无法,莫惊春只能强忍那古怪躁意去上值。
朝会时,张千钊看眼他便大吃惊,“你脸上这是怎回事?”擦伤小块,正在眼角下。
大力拍着他,“这话却是说反吧?夏日生躁,可若是春日,哪里来躁意。”
春日万物复苏,生机旺盛。
可那是世间切生机,与人又有什干系?
又不是动物。
莫惊春脸色木,忽而看向莫沅泽。
他盯着屋内照进来光影不知不觉走神,直到双靴子出现在他眼前,莫惊春才惊得跳起来。
公冶启正站在他面前打量着他。
应该说,是在打量他脸上擦伤。
“怎回事?”公冶启不疾不徐,声音没透出半点情绪,眼底却是幽深,“近来夫子似乎有些烦躁。”
莫惊春
待以许首辅为首内阁大臣出来后,莫惊春方才出现。他也不是刻意避让,但多事不如少事。
“陛下。”
入书房,莫惊春恭恭敬敬地行礼。
公冶启正在批改奏章,他速度并不慢,眼扫过般能得知其意,遇到有用态度便好些,遇到花团锦簇却空无物文章便怒骂顿,非常之毫不留情。
被痛批*员看着上面洋洋洒洒墨宝,怕是要厥过去。
这正是莫广生先前发怒缘故。
勤加练习不是坏事,可力有未逮便容易伤及己身。精疲力尽倒下时,要是那石子再偏差半分,他眼睛还要不要?
莫惊春眼也不眨地说道:“陪家人练习。”
三步开外莫广生听到,无言地翻个白眼,不去理他扣锅行为。莫家父子三人同朝,也是最近常事。
边关没什异动,看起来是真被打怕。
以及他手里小宠。
他特别喜欢那只活泼小小兔子,走到哪里都要带到哪里。
难道……
【春天,是万物复苏季节,也是繁衍季节】
莫惊春脸色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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