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走速度并不快,他更像是在边走边思考,以至于他慢悠悠步至莫惊春面前时,他已经浑身紧绷,仿佛时刻都准备逃跑。
果然如同脱兔。
他叹息。
“真好。”
公冶启喟叹。
这太子侍读忒没半点良心,好歹从前也得称他声太傅呢。
“他小子是最没良心,看着温温和和,比他长兄柳长宁更阴狠些,”公冶启声音骤然响起,擦破屋内诡谲气氛,“如果夫子与他起出事,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夫子踩在脚下往上爬。”
莫惊春:“……您是在警告臣?”
不要和柳存剑走得太近?
公冶启摇摇手指,“寡人是因为他危险,才不让夫子与他靠近;而不是不愿你与他相交,方才阻止你。”这是两码子事。
柳存剑将查到东西娓娓道来,听得莫惊春入神。
这是哪个皇子?
大皇子废弃后,其他皇子里有几个不是很安分,但在正始帝咬死不放人时候,他们很快也不得不变态度。
这事至今还拖着呢。
公冶启既不给他们去封地,也不让他们接母妃赡养。
可是发生过事情并不会因此而变更。先帝杀光东宫侍从,张家却是留给他们自己处置,如果当时真处置得当话,就不会有后来事情。
所以消息是从张家泄露出去。
但要说两位国舅想害正始帝却是不能够,如今公冶启已经是帝王至尊,张家早就吓破胆,甭管是大国舅还是二国舅,待正始帝勉强算得上忠心。
除糟心小国舅。
所以张老夫人毅然将他关在府中。
他将莫惊春苦难视作欢愉,并为之快活起来。公冶启性情喜怒无常,在过来前瞬仍旧是阴沉
莫惊春默然。
不如此,柳存剑如何能够配得上帝王刀呢?
“然后,寡人花方才两刻钟时间,想明白桩事情。”莫惊春就见公冶启从原位起身,朝着他踱步走来,“譬如,方才夫子说,你身上切怪异,都因而起?”
莫惊春下意识往后倒退步,却又坚定站住。
他双手交叉行大礼,“是。”
从他们看法来说着实气人,所以有人想狗急跳墙也不是没可能。但是这手笔必须是很久前就埋下棋子,会是哪个?
莫惊春对几个皇子都不太熟,暂时没有定论。
柳存剑口干舌燥说完后,眼巴巴地跟公冶启讨杯茶吃,皇帝不耐烦地将茶壶抛过去,柳存剑笑嘻嘻地凌空接住,抱着就告退。
莫惊春:“……”等下,能带带他吗?
他忧愁地看着柳存剑又跑。
柳存剑勤勤恳恳忙活小两个月,自然不会只有这点东西。
当初陛下说要两日内就查出来,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找到根源,却还是打草惊蛇。不过他们更像是因为京城气氛而自行撤走,抓住活口还挺倔,费些功夫才撬开他们嘴巴,不过知道东西不多。
因为就连他们也不知道主家究竟是谁。
只是知道自己任务。
这还真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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