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存剑出门去,莫惊春才迟疑地说道:“这或许非他之过,毕竟三教九流各种传闻都有,这流言蜚语混在其中并不出奇。”
先前还曾经有过各类关于皇室千奇百怪说法,莫惊春偶然间也曾听过个两个,市面上说法转瞬即逝,实难捕捉。
若非莫惊春因着袁鹤鸣这家伙,也不会起查探心思。
莫惊春在讲述时候,自然不会掠过袁鹤鸣和墨痕这两人存在。
他语气不疾不徐,非常镇定,仿佛在说不是什要命事情。柳存剑和刘昊却是听得心惊肉跳,只觉得是在皇帝雷点上狂踩。
待莫惊春说完,殿内陷入死寂。
时间无人说话。
莫惊春也揣着手,眼观鼻口观心,仿若自己是个木雕泥塑。
半晌,公冶启冷漠声音响起,“柳存剑。”
“陛下,宗正寺卿求见。”
公冶启挑眉,今儿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他这位避之不及夫子居然会来拜谒,实在是令人称奇。
他自然感觉得到莫惊春恐惧。
那不是对他本人疯病畏惧,反而是不喜帝王这仿佛戏弄般趣味。可莫惊春身怀如此多隐秘,又怎叫人不好奇?
公冶启玩味地想,将手里奏章按下去。
给刘昊,由着刘昊转递给公冶启。
公冶启坐在桌案后,只穿着常服,看着奏章脸上面无表情。
“张家这些年贪墨不少,不过大面上没动。”柳存剑道,“先帝就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几位国舅爷动作。至于许伯衡,他家里倒是两袖清风,唯独宠爱老妻,从出事后就闹腾得很。”
公冶启虽说没有连坐族人,但是许博家倒是根除干净。
而许伯衡共就三个孩子,除去许博和丽嫔外,只剩下个嫁出去小女儿。
柳存剑应声,“臣失责。”
他在皇帝身边本就是把探知消息利剑,如今居然会错过这要命消息,更是需要个本职不是此事莫惊春来告知,实在是极大过错。
“此过先记下,”公冶启冷冷笑声,“寡人要在后日看到来龙去脉。”
“喏!”
柳存剑毫不犹豫地磕下去。
“宣。”
莫惊春进殿时候,倒是没想到柳存剑也在。
柳存剑从太子侍读几乎朝登天,如今也是三品*员,两人在朝为官,偶尔也会相见。他冲着莫惊春颔首,莫惊春也匆匆点点头,便要行礼。
“夫子不必多礼。”公冶启叫住他,“突然求见,可是有要事?”
莫惊春敛眉,将最近探知事情和盘托出。
“许伯衡还有用,现在内阁除他之外,首辅位置旁人立不住。”公冶启淡声说道。
柳存剑:“内阁那几个也查出来,都在上头。”
许伯衡经此大变,心灰意冷,更是愧对先帝,接连数次请辞,但都被公冶启给压下来。来,许伯衡对他有师徒情分,二来,首辅除许伯衡外,公冶启个都不想给。
现在局面正合适,公冶启不允其大动。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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