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广生在信中所书，皆是从前
往事。
自元启十年莫惊春入
翰林院，媒人就络绎不绝踏平莫家门槛，元启十三年时候，莫惊春娶
名武将女儿，两人相敬如宾，然过不两年，她身子病弱撒手人寰，至今莫惊春都没有再娶。
他这长兄在外，天高皇帝远，居然还写信回来问他这等儿女事，实在是……是父亲逼着兄长写吧？
他们爹是个沉默寡言，却又外冷内热人。
不过莫惊春对这种事情向来是并无兴趣，以他现在情况，未来如何说不准，再加上还有这古怪精怪，再连累旁人可
老夫人喜欢孙辈，就拦着不给说。
老人年纪大，就跟老小孩似，需要劝着。
待到晚间饭后，莫惊春和徐素梅起出来，大嫂抱着昏昏欲睡小子上下打量他眼，轻声说道：“其实长留送来两封信。封方才老夫人与你都看过，另封是给你。”
徐素梅让婢女将书信给他，这才婢女搀扶下抱着孩子回屋。
莫广生与徐素梅刚完婚三月就在外奔波数年，回家只待年有余，就再次随父出征，如今数年不归家，小侄子莫沅泽都不认得自己父亲模样。
拎着几盒西街买来奶香糕点，伴随着莫惊春身上隐隐香味同入门。
老夫人年岁已高，鹤发童颜，精神头却是不错。她正倚着炕桌，与边上位相貌柔美，年纪约三十出头妇人说话，她穿着身透亮大红衣裳，倒是让室内显得更明快几分。
她便是莫广生妻子徐素梅。
徐素梅见莫惊春来，边笑着来迎，“好母亲，叔叔来见您，可还是提礼，怕是早就知道母亲心中欢喜，来喜上加喜。”她是个爽朗大方性子，很得老夫人喜欢。并有小儿，乃莫惊春侄子，正在老夫人膝旁痴缠。
老夫人笑道：“子卿在朝堂为官，消息总是比
们妇道人家快些。”
莫惊春自觉莫家对不起大嫂，对她向来敬重。只是莫广生连书信都记得给他封，却不记得给自家夫人诉诉衷肠，也实在过于榆木疙瘩。
莫惊春拿着信回去，路上月明星稀，不提灯，却也将脚下照得分明。
皇室，莫家。
他站在廊下拆开信，借着昏黄烛光看完信中内容。
半晌，莫惊春在书房内燃烛烧这封信。
莫惊春将奶香糕点递给老夫人身旁春柳，她手脚轻快地将糕点取出来，那仍带温度软香糕点确实散发着诱人味道，也随之掩盖住莫惊春方才行礼时异样。他耳根微红，面色却是不显，平静地在老夫人身旁坐下。
“可是父亲与兄长来信？”
老夫人将家书递给莫惊春，他捏着信纸看眼，这笔迹是他兄长莫广生。
即便早就知道打胜战，可是再看兄长所写，莫惊春还是道声好。
老夫人和大嫂说着话，不留神就小侄子莫沅泽将奶香糕解决大半，徐素梅忙劝几句。这些糕点确实好吃，可也不能多吃，吃多不易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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