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或许是围得太久,胸前疼得慌。
只那地方莫惊春从来不碰,只在沐浴时擦洗,如今出这桩事情更是羞恼,更是看也不看。任由它红肿发疼去。
他心里疲乏,沐浴完后靠在榻上小睡片刻,就听闻后院老夫人派人来寻。还未到吃食时辰,这般召唤般是有家书来。
莫惊春打起精神,换过衣裳,方才去后院。
他手中
东宫笑道:“夫子,您说得不错,孤今日来,确实是为听课。”他宛若不觉莫惊春那句话下意识囊括含义,在惯常位置坐下。
“那夫子,请讲吧?”
这是莫惊春这两年来上得最胆颤心惊节课。
等东宫带着人乌泱泱离开后,莫惊春才惊甫未定地坐下来,看着压着最边上那张纸。
四。
他后悔不已。
——“殿下今日前来,可是要听课?”
那句话不该是莫惊春来问,莫惊春也不会这问。
这名义上师徒二人清楚得很,莫惊春从来都不会干涉任何朝政上事情,甭说是多嘴句,就连多看上眼也是绝无可能。
他本不会过问东宫任何行为缘由,只是沉默地接受。
他跨过门槛,刻意控制着步履靠近莫惊春。
莫惊春,莫家。
倘若莫惊春当有这般能耐,他越是掩饰,公冶启心中越有兴味。他眼看到纸面上所书“长”字,趣味更浓。他近日动作,却是为这个?
公冶启开口道夫子,莫惊春显然是吃惊。笔杆脱手,浓墨笔尖拍在纸上,涂出厚厚团墨渍。
那激烈反应只在瞬,就立刻被名为莫惊春厚厚壳子包裹,化作肃然。
四皇子。
这位在其中又有什干系?
而且今日东宫频频打量他,看得莫惊春都要毛骨悚然,这实在是让他出身虚汗。只是伴随着这松软下来劲,那湿漉漉感觉再次如影随形。
莫惊春脸色难看,待晚间回莫府,便是急急命人备水。
换下来衣服全部都被他丢进木桶泡水,将那浓郁奶香味压下去。怕是还得再寻些浓重香料盖住这味道,只靠布条缠绕堵住味道,始终是下下策。
是为失误。
他干巴巴笑下,谦卑地说道:“殿下按时来听课,臣心中不胜欢喜。”
莫惊春到底还是被那奇异事精怪扰得心乱。
就见东宫随意地捡起莫惊春跌落纸面上毛笔,抬手悬腕在那涂抹“长”旁边又漫不经心地写个“四”字。与旁边那个“长”字内敛别有不同,这个“四”字锋锐得仿佛要跳脱出框外,赫然有种肃杀之气。
莫惊春呼吸窒。
公冶启本该习惯性恼怒这枯燥无味脸庞,却有奇怪淡香扑鼻而来,初闻浅淡,细闻疏忽不见。
非得是强迫自身不要刻意去想,方才再闻到那浅浅奶香。飘忽,又有些勾人,是从眼前这枯木般躯壳散发出来味道。
……奶香?
公冶启幽黑眸子燃着火,步履往前迈出步。
莫惊春就下意识往后倒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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